眼里,还敢冷呵呵。
觉得没面子的顾泽,随手把要喝的水迎面飞砸。
“你这个眼里没长辈的小畜生,真是好家教,看看成什么德行了。”
面对泼了自己一身水的父亲,面无表情的顾横从姑姑那从容接过纸巾整理。
之后,依然双手插着兜,懒洋洋地靠在大厅沙发背上,没有一点平时站如松精英的作风。
顾老爷子闹哄哄折腾了一天,头疼的不行。
喝止暴怒狂躁的儿子后,捏了捏眉心,拄着拐杖站起来语重心长劝着长孙。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她毕竟是你的妹子,在外面就这样被人欺负,不也是丢了你的脸。”
面对家里人,不,面对除了方落以外的人,顾横从来都是寡言高冷派,不然就是真的混混痞子风。
对着爷爷浅笑了下,嘴角的弧度十分让人火大,说出的话更是噎死人。
“我母亲什么时候给我生下过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他跟家里人说了十几年,可惜别人就是充耳不闻。
他也没辙,每次用到的时候,总是要在提醒一遍。
“你这个没脑子的,说的是什么话。她和你都留着顾家的血,就是一家人。人家欺负你妹子,不就是不给你放在眼里。”顾父再次暴跳入雷。
郁闷的顾横怀疑他们的智商。暗自腹诽。
那野种她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用她给我充面子了。
等到只有用女人才能给自己做脸时候,男人也不用活了。
再说,s市谁不知道我跟他们势不两立。弄死了她,还兴许到我这卖人情呢!
懒得跟父亲吵,浪费口水。反正早晚他会自作孽不可活,就让他在欢腾蹦跶两天吧。
顾景灿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主治医生一脸的庆幸,人的命终于保住了。但她这辈子都只能靠轮椅生存了。
这消息对于顾家来说实在太糟了。
八年前,只比顾横小半月的异母弟弟,顾景朗。
在一场‘脏趴’中失去了男性所有外在特征,继母得知消息后晕过去,在醒来就被刺激的精神时常失常。
这回听闻唯一的宝贝女儿又遭此横祸,眼前一黑后发了狂似的在抢救室外摔砸起来。
发狂的闹腾拉着丈夫嘶喊着,要去杀了他们给女儿报仇。
作壁上观的顾横,看着这个所谓最柔弱、最纯善、最真爱的继母受不了刺激发疯。
一向冷冽深邃的眉眼,难得柔和展开个发自心底的笑。
一阵兵荒马乱后,情绪暂时冷静下来的继母,伏在vi休息室的沙发上,失子母兽一样哀哀的哭泣。
顾横捋了下额前飘逸的刘海。走到她跟前,用周围人可以清晰听到的声音,毫不顾忌冷声叹息。
“真是可怜,为什么父母作孽都会报应在儿女身上。你的两个孩子都废了,就是老天给你作恶的报应。忏悔反省吧,名正言顺的顾夫人!”
名正言顺的顾夫人,在继子冷冷的话语里,怔楞三秒后,撕心裂肺的尖叫再一次响起。
终于从医院离开,没上车顾横就接通了个盟友电话。
“其实也无所谓。不用咱们亲自动手,那贱货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咱们还积德了。”
车里打电话的顾横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衬衫。
“那小报的消息还照旧放出去?”
电话那头嗓音清越的男人,难得问的犹豫。
其实,一直有所准备的顾横,并不希望现在闹出事来。
毕竟,他跟方落的感情才渐入佳境。不想有什么意外的变数,哪怕就是些微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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