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顾横的声音低柔中带着幸福的怀念。
“我很久没有因为担心挂念,给人睡地铺守夜了。上次在你这睡了一夜地板, 回去脖子都发僵,娇气了。”
听了这话方落有些纳闷。
他出身豪富,父母双方的亲戚都是非富即贵。家里怎么还会缺少保姆、看护, 又有谁用他亲自守夜?
不等她开口,顾横挪到床边, 手指伸到床上,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轻声回忆。
“八岁时, 母亲抑郁越来越重,间歇还和躁狂交替发作。闹得厉害时, 女佣根本不敢靠近。
好在她不管多难受, 都爱着我。最心烦的时候,我抱着她也能安静下来。最多掐我几下,打我几下, 可过后还会百般心疼。
所以很多时候,我不放心,就偷偷溜进主卧, 直接睡在她床下的地板上守着。直到12岁。”
再一次听到了12岁的界限。方落心头咯噔一下。
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年中, 他说自己12岁就再也没过生日了。
残酷的事实呼之欲出。
向来在个人**方面, 再亲近不肯多越界一点的她, 想了想如今两人的身份,顾横忽然对自己如此开口的用意。
犹豫了一下,方落钻出被子半坐起来, 到底问了自己名正言顺男友的过往之伤。
“你十二岁时,母亲出事了吗?”
沉默,寂然。
顾横:“我想抽支烟。”
方落:“好。”
起身去沙发上拿烟回来的男人,没有在坐回床边。
盘膝在地板上,面对月光,微冷的侧脸对着方落。缓缓道。
“我十二岁生日,父亲没回家。往年他在如何外面胡来,重要的节日,纪念日,家里人生日,也都会回家。
也许是还对我母亲有怜爱之心,也算是给我外祖父个交代。
可那天晚上他没回来。母亲几乎把手机打爆,期间却只有父亲一直养在外面的真爱接了电话。
说父亲在洗澡,让母亲没事别打扰他们夫妻生活。
之后在没有人接听。
病重控制不住情绪的母亲,摔了一桌子东西,回去了房间锁了门,在不肯出来。
我气不过,招呼几个发小去了父亲的外宅。
结果父亲并不在,前一天工厂出了点事故,他赶去外地了,私人手机落在那而已。
带着人把外宅砸了个稀巴烂,后半夜里回家却发现母亲不在卧室。别墅里灯火通明找了半夜,还是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警察上门才知道,她半夜赤脚长裙的,一个人在街上浑浑噩噩的行走,运气不好失足淹死在了污水渠里。
第二天早晨,灌满水才飘起来,地点就在父亲外宅不远。”
尽管猜到了他母亲的去世,一定不平常。可想不到事实真相,会这么惨烈。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心伤也许早已经自我愈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方落,起身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想给他一点温暖与依靠。
女人微凉的手细长柔软,落在掌心里却意外的叫人心安。
尽管是春日,顾横还担心她冷,拿了被子给人裹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讲年少时的自己。
“事情闹成这样,顾家必须给当时还当权的外祖父一个交代。
两家明里暗里交手几次,最后除了李家的利益外,爷爷划了陆氏百分之七的股份给我。
看看这就是母亲,就是死也还在为儿子谋福利。
可天知道,我tmd真不想要。
可那时候人小力微,没有话语权的我做不了主,何况想到不要股份,只能便宜了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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