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店里,大多就住在了母亲这。
“哎,老周,你在看看我这身怎么样,是不是更庄重?”
“不好,还是刚才那身紫底花的喜庆,毕竟会亲是喜事。”
“也是,正好跟你那身唐装也配。”
......
......
听音知意,看着衣架上一排男士正装,满沙发的裙子,周至诚走到大衣镜前替母亲把了把关。
“我也觉得那件紫色的更好。不过会亲宴,是至臻要定下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见儿子突然回来,又问起这个,周家父母亲脸色都有些为难。
好一会,周爸唉声叹气出了门。周妈才拉着儿子的手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是方落要订婚了。”
在父亲恨铁不成钢的一眼中,心中隐约预料到的周至诚,听到这消息时并不意外。
扯着唇笑了下,“哦”。
照常的吃饭,照常的工作,照常跟朋友们嘻嘻哈哈,一天忙下来,午夜梦醒的周至诚突然心痛如绞。
他觉得父亲的心脏病,一定是遗传给自己了,不然怎么这么疼。
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疼的他都发不出声音求救。
方落没想到,下班时会在公司楼下等到周至诚,意识到这是他的,对彼此最后的告别。发了条消息和他走到街边咖啡厅。
一杯烫伤心的咖啡下去,周至诚才万分艰难地轻声开口。
“顾横对你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对象,可他家庭实在复杂,婚姻大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主。你又从来不是图个痛快的性子,既然在一起,就一定要考虑好相处的方式和目的。”
委婉的话里,是周至诚如今所能表达的极致。
明白他担心自己失望,受伤,甚至落空。领受好意的方落点了点头。
黄昏的日光离开窗口,店里橘色暖光打起。
一直盯着夕阳到失神的周至诚动了动唇,低不可闻的声音传了过来。
“落落,我的心意从没变过。可如今,你要好好的。”
方落:“我会的。”
没有我知道,我相信。
只得到后一个问题答案的周至诚,苦笑着,只能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并肩走出咖啡厅外,不等他开口相送,一辆大型suv按响了喇叭。
三秒后,长身玉立的顾横,到了两人跟前。
他对两兄妹笑的淡然温和,就像之前的种种统统没有发生一样。
“落落,和至诚哥说完话了。”
“嗯。”
至诚哥?真tm不要脸。
之前七八年不都叫至诚吗,这是摆明车马后,狼子野心毫不掩饰了。
呵,周至诚站在一边,看着顾横熟练的把方落随风轻舞的大衣拢好,不顾她的婉声不要,坚持着一颗颗扣子从底到脖子扣好。
殷勤发指的行为。刺的他眼睛发酸,心口钝痛,拳头发痒。
在副驾驶门关上后,冷静下来的他,伸手拦住要上车离开,曾经横刀夺爱的朋友。
“一起抽支烟。”
“好。”
停车场一盏明亮的路灯下,两个同样高大俊朗的男人相对而站。
“之前出手重了点,抱歉了。”。
毫无诚意先开口的是如今处处占着上风的顾横。
“没有,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也是从小打架称霸一方的周至诚,在被打倒在地时已经清楚了人家的实力。
何况先动手该,打死勿怨,本就是规矩。
抽出一颗烟笼着火点燃,作为失败者的语气艰难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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