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府已经挂上白绫,侯府自有其消息来源。
洛伊儿和庆雅到侯府时, 就发现原本侯府朱红色的大门此时已经挂满了白绫, 下人们都一脸哀色。
洛煜安与楚氏等人都已经等在门前了, 就连老夫人都也颤颤巍巍地被人扶出来,这些年, 老夫人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 此时白发人送黑发人, 刚看到从马车抬下来的棺材,差点就昏了过去。
不止是她,就连素来冷静自持的楚氏都在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痛哭出声,楚氏素来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幼子,往日便是最偏宠这个孩子,就连当初洛齐衡打算将齐侯的位置让与其继承, 都选择了默许, 此时亲眼看见幼子的尸体, 哪受得住,险些哭晕过去。
一时之间,齐侯府门前乱成一片,洛齐衡红着眼眶帮抬着棺材,一步一步地迈向前厅。
扶着楚氏的洛煜安,也仿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一些。
洛煜安对楚氏所生的三个子女, 都寄予了厚望, 洛齐彦的死亡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
棺材被抬到了前厅, 灵堂早已布好,白凌凌的绸缎挂在屋檐,无声地为侯府带来压抑和悲痛。
洛伊儿跪在灵前,亲自为他上了香,神色越发沉寂,不知在想着什么。
老夫人已经被扶回了院子,如今没人有心神在她身上,只得让她好好歇着,她如今年岁已高,哪经得起这般悲痛。
楚氏被洛煜安扶着,仰面无声地落着泪,若是知道这一躺会让彦儿丢了性命,她就是进宫求圣上,都不会让他离京。
庆雅同洛伊儿跪在一起,说不清的乏累,刚刚吐不出的苦闷似都腻在口中,让她整个人脸色泛白。
洛伊儿仰头看向方瑾凌,将那人眼底的担忧望得一清二楚,她终是揩去眼泪,扶着庆雅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楚氏身边,拉住她的手。
想要勾起嘴角安慰她,可是这个场景下,却丝毫扯不开笑容,她哑着声音道:
“娘亲,叫府医来为公主请脉吧。”
满厅的人一愣,想不通她此话何意,只有楚氏怔怔地看向她,恍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在轻颤,她猛地看向庆雅,紧紧拉着她的手,失态地扬声道:
“快!快喊府医来!”
洛煜安拧眉,想去扶住她,却被她一下甩开,这个时刻,楚氏心底怨恨又都浮了上来,若不是他……她又怎会难产,她的彦儿又怎么在生前连一日的舒坦日子都未过过!
她期盼地看着庆雅,声音尽量放得温柔,却也止不住地连连问道:
“是何时的事?公主可觉得不适?刚刚怎么还跪了那么久!”
庆雅惨白着脸扯了扯嘴角:“娘亲,我没事。”
洛伊儿替她回答:“公主有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只是她这段时间心绪波动太大,腹中胎儿迹象隐有不稳。”
“这一路上来回奔波,还是请府医瞧上一番,才为妥当。”
洛煜安和洛齐衡也都是一愣,楚氏抓着庆雅不曾放松,道:“是,是该仔细瞧上一番!”
楚氏也看见了庆雅脸色惨白的样子,心底知晓彦儿的死对她打击太大,这段时间她定是没少受苦,连连道:“快让公主坐下。”
现在的庆雅在她心里就是宝,比任何人都来得重要。
府医很快就到了,为公主诊脉之后,的确如洛伊儿所说,身子太过虚弱,胎相不稳,有小产之兆,之后必须好好静养。
庆雅抬头看向楚氏,整个人虚弱无力:“娘,让我送走阿彦后,我一定会好好休养的。”
楚氏悲从心来,明知这对胎儿不好,可是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带着哭腔道:“公主,是我侯府对不住你。”
她又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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