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亲手做了荷包,霍楚临不是也收了么?
那为什么立后这事儿上,他却选了大姐姐而不是她!
那日在荷池边,燕环确实存着打探的心思,有意玩笑让霍楚临选她,可他当真了,他不仅当真,还将她推进了那么冷的池水里,半分都不心疼。
燕环跪坐在床榻上,哭的就要晕过去。
她心想,定是燕卿,燕卿定使了什么手段!
燕环正愤懑不平着,那边唐氏推门进来,看她这副模样,也心疼的很。
燕卫忠早就将所有事都同唐氏说过了,唐氏自然也知晓,燕环落水并非意外,而是叫皇上亲手推进池子里的。
而今日燕卿出嫁,花轿前脚刚一抬走,不多久大内的侍卫便来了。
说是奉了圣旨,将燕环送进寺里养病,皇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唐氏哭哭求着,那宣旨的公公却半分颜面都不给,一句抗旨二字,便叫唐氏浑身一颤,不敢再求。
她也知晓,燕环偷听到的那些话,若是传出去半分,别说燕环,就是整个燕家都要陪葬!
唐氏就算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搭上这个燕家,搭上其他儿子的前程,因而只好狠心的替她穿戴完,由着内侍两人领走。
唐氏怜惜的握着燕环的手:“环儿,你放心,待你姐姐在宫里站稳脚跟,用不了几年就接你回府,何况你姐姐是皇后,她会多关照你的。”
燕环猛地摇头:“她才不会,她不会!你们为了燕卿,竟要赶走我!你是我母亲啊!燕卿抢走了我的东西,凭什么要我走?”
唐氏挣开燕环的手,闭了闭眼,狠心回了屋里。
院子里传来燕环的哭声,不多久便远了。
……
封后大典已过,翠云小心翼翼的搀着燕卿上了凤撵,那一身凤冠霞帔在冬日里显得格外瞩目。
她弯腰坐下时,发髻上的步摇狠狠一颤,霍楚临多瞧了两眼,随即收回目光。
御书房内,霍楚临着暗红喜服,亥时还在书房批阅奏章,似是没有要回宫的意思。
安越已经抬头打量过好几次天色,眼见那天一寸一寸暗下来,可书案旁的人仿佛不知累。
他贴心的上了好几盏茶,意在提醒皇上,可却没什么效果。
安越试探道:“皇上,天儿黑了,娘娘还在宫里等您呢。”
霍楚临没吭声,目光紧紧的落在奏章上,可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终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他这才舍得放下狼毫,拍了拍褶皱的喜服,抬脚往外走去。
安越忙跟上去:“皇上,天儿冷,当心冻着,可要传龙撵?”
霍楚临没回话,安越便知他这是要走过去了,便没多事的传龙撵。
这御书房到承乾宫的路实在是不近,何况前几日下了雪,路上滑的很,又冷的很,安越都被冻的缩了缩脖子,抬头却见霍楚临半点感觉都没有,脖颈空落落的,也不知冷。
夜静的只剩一行人脚下的声响,霍楚临走的很慢,倒一点不像去洞房的,这便叫安越心下存疑,莫非皇上不喜皇后?
可这皇后娘娘可是他自个儿亲定的,若是不喜欢,为何急着立后?
他跟在霍楚临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不比旁人那样畏惧他,便试探道:“皇上登基不久,为何便选了燕家长女为后?”
仔细挑选挑选,更合适的人不是没有。
霍楚临脚步一听,长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一声响,吓得安越紧了紧心脏,惊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可霍楚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望向承乾宫的方向,默了半响。
为什么立燕卿为后,自然是因为与燕卫忠做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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