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楚临脸上看到半分喜色,甚至有一丝不悦的惊诧:“有喜了?”
“回皇上,太医诊出喜脉,说是方才一月左右,皇上可要去静轩殿一趟?”
啪嗒一声,霍楚临手里抓着的狼毫忽然没抓稳,那沾着墨的笔尖蹭了他一手黑墨。
男人眸光定定的沉了下去:“皇后可知晓了?”
安越顿了一下:“应当是知晓了。”
霍楚临起身:“摆驾凤栖宫。”
……
燕卿意料之外的看着霍楚临一手黑墨的从外头进来,这个时辰,他就算不在御书房,也应当去静轩殿看苏静才是。
“皇上怎么来了?”
她迟疑的问道。
霍楚临一顿,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心下隐隐有些不耐和急迫,结果到了这凤栖宫,见燕卿悠悠闲闲的坐在窗边绣花,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见霍楚临不说话,燕卿叫人打了水,将帕子打湿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皇上怎么弄成这个模样,可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当?”
她一边说,一边执起男人的手细细擦拭着。
霍楚临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燕卿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似是觉得气氛有些诡谲,她忍不住找了句话道:“顾大人可给皇上准话了?
若是他应了,臣妾找个好机会,将苏三姑娘叫进宫瞧瞧。”
说起机会,苏静有孕便是好机会。
“你没有别的话要问朕?”
霍楚临低头问。
燕卿顿了顿,在霍楚临的目光下开口问道:“皇上怎么不去瞧瞧静贵妃?”
霍楚临眸光暗了下来:“你不问问,贵妃诞下龙胎后,可会危及将来嫡皇子的地位?”
闻言,燕卿笑起来:“且不说臣妾还未有孕,就是诞下了嫡皇子,皇上又怎会亏待他?”
“你就这么信朕?”
燕卿想了想,眼尾弯起:“皇上贵为天子,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哪怕是苏静,燕卿也知晓她受宠并非是得了霍楚临的心,不过是当今朝堂的局势,霍楚临需要苏家罢了。
但同样,他也需要燕家。
而确实是如她所言,哪怕苏静诞下十个八个皇子,燕卿也还是皇后。
霍楚临被她堵的无话可说,今日是他糊涂了。
之后的那一月,宫里人人都觉得静贵妃坏了龙胎,应更得圣宠才是。
可谁知皇上不仅鲜少去静轩殿,反而却常常摆驾凤栖宫。
燕卿近日的身子都吃不大消,霍楚临似乎是不大想苏静诞下第一胎,便夜夜折腾她。
可她实在不解,就算她现在怀上了,苏静的孩子也依旧是第一胎。
一身痕迹的女子拉了拉掉落的寝衣,揉着胸口的疼痛,十分疑惑的摇了摇头,这帝王的心思,果真难猜。
只是叫人失望的是,燕卿分明身体康健,偏偏不易受孕。
唐氏比燕卿自个儿还要着急,进宫还带来了不知哪里搜罗来的偏方,生怕燕卿的肚子就这么一直没有动静。
可惜这事儿急也急不得,只好暂时搁置。
转眼便是腊月,内务府已在准备除夕宴的事儿,这几日她也十分忙碌,倒是连定时去关怀承乾宫的次数都变少了。
不过安公公倒是抽空来了一趟,说是领皇上的吩咐来知会娘娘一声:“娘娘不必惦记着苏三姑娘的事儿,顾大人昨个儿来宫里,向皇上求娶周家嫡女,皇上正头疼着呢。”
安越明里暗里的示意皇后可以去瞧瞧皇上。
“周家?”
可燕卿的注意力压根不在霍楚临,反而是对顾微凉的举措深觉惊诧。
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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