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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外头等等好了。”
总管公公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这三殿下是个好说话的,且话说,给他们做奴才的省了不少心。
只可惜,书房里的人似是濒临崩溃的边缘,说话声音透过门窗还能听的一清二楚。
皇后歇斯底里的求皇上绕过太子,也不知皇帝究竟说了什么,惹的皇后大怒:“难不成,皇上还想将太子之位给三皇子!皇上怕不是忘了,他的母亲只是臣妾宫里一个洗脚婢!洗脚婢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叫皇上多瞧他一眼!”
霍楚临低下眼,面上并未有半分恼火的情绪。
反而是总管公公脸色一变,忙道:“三殿下,今日瞧着是不合时宜,要不您,明日再来?”
霍楚临颔首:“公公说的是,我明日再来。”
说罢,他十分好说话的扭头就走,在总管公公的目光下消失在小道拐角。
他脚步猛地一顿,直往另一侧隐蔽的小径上走去,直条路直通往书房后墙。
他隔三差五来御书房练字,早将这前前后后的路都给摸熟了。
才刚站定,便听到里头杯盏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皇帝浑厚的嗓音,夹带着怒气:“你胡说什么!临儿乃庶出,不过资质却是众皇子里最出彩的,朕本想叫太子同他好好学学谁知,谁知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敢谋反!”
皇后咬着牙哭:“那皇上如今,是有立三皇子为储君的意思了?”
“朕何时说过这话?
他一个庶出皇子,身份低贱,岂能担储君大任?
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太子意图篡位之罪!”
接下来的话霍楚临没兴致再听下去,抿着唇角转身离开。
他蓦地勾出一抹笑,眼底划过一片阴鸷。
低贱?
可是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不是么?
……
承赢四十八年,太子被废不久,太子一党尚未来得及替太子开脱求情,皇帝忽然病了,一连几月不上早朝,可实则却在后宫日日荒淫无度,似是没有再要立储君的打算。
可他们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商议国政了。
两月过去,正当几位大人坐不住,要进宫参见时,皇帝却真的病了。
对外称是为太子之事劳神伤心,这才伤了龙体。
实则是因为什么,霍楚临心知肚明。
那几个女子像是蜜罐里泡出来的,凭他父皇的心性,龙体不亏空才怪。
可原也不过是小病,调养些日子也就无碍了,太医们也并未觉有大事,谁知这调养着调养着,皇帝的身子不但不见好,反而日益损益下去,病重到印堂发黑,连床都下不了。
霍楚临听着太监打探来的消息,脸上半分难过的神情都没有。
好半响,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安越,你跟在我身边,便只能一辈子当个下等人,可甘心?”
太监一顿,低头道:“殿下的生母曾救过奴才,奴才辗转了几个主子,好容易有机会在殿下身边,愿一辈子伺候殿下。”
霍楚临凉眸微沉,嗓音透着深秋的凉意:“好。”
只是他终究,不愿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住着华丽的宫殿,过着低贱的日子。
像他的生母一样,遭人唾弃,就连死后连个位分都没有。
这偌大皇宫,半点暖意都没有,像一座巨大的冰窖,笼罩着霍楚临这小半生。
他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可留恋的,若是有,定是那高高在上的权势,是那把他觊觎已久的皇位。
否则只会像他的生母一样,任人揉捏。
霍楚临低笑,啧,他可不想这样。
……
三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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