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也较平日少了许多。
周盼音是个知恩图报的姑娘,不想在府里吃白食混吃等死,便主动要求替府里打理铺子,她母亲是个大贾的女儿,她自然也多多少少得了些真传。
府里的铺子又多又杂,她却能理得清清楚楚,倒是帮木宛童减少了不少的负担。
木宛童有意撮合二人,左珩年纪不小,周盼音也正当年纪,若是能成最好,若是成不了,也没法强求。
不少人依旧催促夏侯召登基为帝,但也都被他一一推拒回去,皇帝不比现在来得痛快,那层身份他不屑一顾,与其追求一个虚名,将自己的未来用层层叠叠的规矩套牢了,不如现在自由。
新年的时候,木宛童与夏侯召围在一起包饺子,夏侯樾对一团团雪白柔软的面团感兴趣,寻着个机会就想要捏上一把,若是被严令禁止,哭得能震破天去。
夏侯召有意逗他,始终不肯松手,将面团举的高高的,余光瞥见木宛童出来,才一副慈父的模样哄着。
“阿樾怎么哭了,不哭,爹给你捏面面。”夏侯召声音柔缓,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一个疼孩子的父亲形象跃然而上。
木宛童却不吃他这一套,大尾巴狼糊弄谁呢?儿子就是他自己弄哭的。
她洗了手,将袖子挽起来,从面团上揪下来一小块儿拿给夏侯樾,又用帕子将他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了。
小孩子忘性大,立刻就欢欢喜喜的拿着自己刚得到的小面团去一旁揉搓了。
“男孩子还是皮实点儿好,不能什么都惯着。”夏侯召一边揉着面,一边忍不住抱怨。
“那也没你这样做父亲的,你自己数数,今儿是过年,你都将惊蛰刻意弄哭了三次,往常不知该多少次呢。哪有个父亲会刻意弄哭自己孩子的。”木宛童掰着指头给他数,语气里带了嗔怪的意思。
夏侯召自知理亏,干咳一声,急忙转移了话题“木左珩和夏侯博两个人哪儿去了?大过年的也不见人。”
木宛童笑了笑“左珩和盼音去外头放灯了,你弟弟我哪儿知道他哪里去了。”
夏侯召本就是转移话题的托词,也没指望能答上,伸手摸了一块儿饺子皮,预备要包饺子,木宛童急急拍掉他的手
“你不许碰!”
“为什么?”他不解,甚至有些可怜巴巴的。
“但凡是你插手的,就没一个能吃的,前年的,去年的,都煮成了面疙瘩,总归你是不许碰!”木宛童佯装凶狠的威胁。
“那我总不能看着你包,我无所事事吧。”
“要不你试试擀饺子皮?”木宛童沉吟了半刻,将擀面杖递过去。
夏侯召有模有样的试了起来,结果确已经惨不忍睹,一张面皮不说圆不圆,至少不能破不是?夏侯召却将饺子皮擀的像个破抹布,木宛童无奈的又将那团“抹布”揉了揉,扔给夏侯樾玩儿。
刘嬷嬷从外头进来,将夏侯樾抱在怀里,喂给他鸡蛋羹。小孩子玩心重,玩起来哪里肯吃饭,摇着头抿嘴抗拒。
木宛童福至灵心,当即打发夏侯召去给夏侯樾喂饭“你不是最爱哄孩子,去给惊蛰把那半碗鸡蛋羹喂下,一会儿抱他去睡觉。”
夏侯召预备反驳“我哪里喜欢哄孩子?”却见木宛童威胁的神色,只能被迫将儿子抱在怀里。
他将夏侯樾手里的小面团揪出来,夏侯樾手劲儿再大也比不过一个成年人,失去了小面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夏侯召趁机盛了一小勺鸡蛋羹塞进他嘴里,碎碎念的威胁“你把这口吃了,吃了就把小面团还你。”
夏侯樾天生聪慧,多少已经听得懂大人说话,眨了眨漆黑尚且泛着水光的眼睛,将鸡蛋羹咽了下去只眼睛还盯着夏侯召手里抢过去的小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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