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悦色地赏了她一杯热茶,让她在厅中一起吃了饭,随后便将她打发回去了。
然而姜柔回到西院后,姜夫人的贴心丫鬟九香却紧跟着到了,站在门边传达了姜夫人的令。
不通礼数,不尊主母。
这天喜庆,便不当着大家的面罚她了,自己在屋子里跪两个时辰,九香在这里看着她,直到她跪完了。
九香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弯起一双细眼看着她。
念冬气不过,怒道:“九香,小姐是主子,岂有小姐跪着你坐着的道理?!”
“念冬。”姜柔制止了她,“九香奉了母亲的命令过来罚我,母亲允许她坐,她便可以坐。”
九香也笑吟吟道:“夫人也是疼惜二小姐的,只是这大年初一,二小姐请安便晚了,日后若是又坏了规矩可怎么办?今日跪了,也是让小姐长个记性。”
“你!”念冬红着眼睛瞪她,却不得不屈服在姜夫人的威力下,西院本就是一直任人欺负的,有九香看着,她和盼晴不能妄动,便跟着姜柔一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屋中炉子生得并不暖和,姜柔刚一跪下,膝盖上传来了刺骨的冰冷,她微微蹙了下眉,随后脸上便恢复了淡淡的神情,她直直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直到她跪足了两个时辰,九香急着交差,没有过多为难,见时间已够朝转身离开了。
“小姐!”九香前脚刚他出去,念冬便哭了起来,和盼晴一起扶着姜柔站了起来,自己也踉跄了一下。
姜柔脸上还有病中的潮红,唇色苍白,站起身后便脱了力,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摇摇欲坠,念冬和盼晴连忙将她扶到床上躺了下来。
“他们太过分了!这是大年初一,小姐还在病中,况且哪家是要日日请安的?夫人这分明是存心刁难!”念冬愤愤不平,看着姜柔,又是委屈又有心疼,“我们就这么由着他们欺负吗?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连一向寡言温和的盼晴也跟着念冬替她委屈起来,姜柔听着耳边两人的声音,心中却一丝波澜也未起。
她知道她们两个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可她除了对此有些许欣慰外,对于姜夫人的刻意刁难,却没有了任何感觉。
她仿若失去了那些鲜活的情感,这些明明是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却好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去想。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在她未曾注意的时候,心越来越麻木贫瘠,或许早就开始枯萎了,当她发觉时,它已经渐渐死去了。
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和郁子肖成亲的那一日。
她手中握着喜果,静静坐在床上,便听到门哐的一声,郁子肖不知喝了多少酒,远远的,她便闻到了一丝酒气。
他走过来,赶走了盼晴和念冬,毫不心软地拽起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过去,姜柔的手一颤,喜果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她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很可惜,那喜果本该是两个人新婚之夜一起吃掉的。
郁子肖不耐烦地掀开了她头上的盖头,没有一丝温情,连喜秤也未用,姜柔只觉得眼前一亮,他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双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冰冷审视的眼睛,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牢牢地锁着她,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姜柔愣住了。
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郁子肖不信她,甚至厌她,他的话字字刻薄,坏得那么明显又那么直白。
她确实,有一丝小小的难过。
可是姜柔看着他这个样子,却一点都恨不起他。
比起姜家那些言语中毫无错处,可话里话外都在排挤她,甚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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