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淡然的收起笔记本电脑,“别闹。”
语气温柔,像是哄着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还有两个月,等你高考完再说。”
“说什么!已经半个月了!只有周末把我送回家,每天都住在栖园,谁也不能见,谁也不能和我说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了笑话似的,林泽宴眼里冒出光来:“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林泽宴在她的生活了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何栖迟无处可逃。
骆夫人的女儿去世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了。
以前家暴何栖迟是常事,这天周末,恰好赶上她女儿的忌日。
骆家全家都到市内公墓祭奠,何栖迟也去了。
祭奠结束之后,众人准备离开,骆夫人看着何栖迟,“你留下。”
骆夫人经常喊叫,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何栖迟迟疑了一步。
她怕骆夫人,怕到骨子里了。
她的父亲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我们先走,在车上等你。”
何栖迟不得不站定,“骆夫人。”
骆夫人伸出手,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扇在何栖迟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
按照以往她打她的力度,这个巴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原本是何栖迟身后是有钟笙跟着的,可这里毕竟是公墓,他们不方便进来,就到等在外面了。
天阴沉沉的,马上就要落雨。
骆夫人一把拽过何栖迟的头发,猛地把她的头摔在她女儿的墓碑上。
何栖迟重重的磕了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挣扎着睁开眼,刚好看到她姐姐的遗照,目光澄澈,略带着微笑看着她。
照片是黑白的,一棒敲在何栖迟的身上。
“给我跪下!跟她道歉!”骆夫人扑过来,抓着她的头猛地往地上撞:“道歉!都是你害死她,都是你害死我女儿!”
要不是骆江出轨,要不是她把他捉.奸在床,她又怎会早产。
她的女儿,可怜了她的女儿。
都怪她们母女!
骆夫人真的疯狂了。
这种时候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一下,何栖迟几乎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刚开始下起小雨,没一会儿就下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砸在何栖迟身上。
冷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天空一片灰暗,她的心和姐姐的照片一样失去了颜色。
她没有家。
没有亲人。
林泽宴变了模样,他在恨她。
就连她的岱墨学长,也因为她被林泽宴强行转学。
先是她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她,紧接着是她的继父继母,后来就连林泽宴,方岱墨也都离她而去。
整个世界,竟没有一点让她觉得留恋的东西了。
渐渐地。
何栖迟松开手。
她不反抗了。
额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清醒,也拉着她沉沦。
“好,那就让我死吧,让我为我的母亲赎罪。”何栖迟的意识模糊不清,她不确定心里的这句话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骆夫人尖叫着,手上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让你痛苦,让你体会一下我女儿的痛苦!怎么样?舒服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失殆尽,和我的女儿一样,好不好?”
说着,骆夫人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来,何栖迟像一团没有力气被雨打湿的纸巾一样躺在地上。
雨点稀释了她的血,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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