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男人的声音:我让你带没开封的酱油,你带了吗?我跟我老婆说出来买酱油,几分钟就要回去。
女人:带了。
过了几秒钟,女人很痛苦地说: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明明住在同一栋楼房,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只能偷偷摸摸地说几句话,难道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男人安慰:你别急,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很快我们就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女人:你别再骗我了,你老婆根本不同意和你离婚!
男人恼怒:马上就不需要她同意了!
女人: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她有哮喘病你知道的吧?如果某天她突然哮喘发作,却怎么都找不到喷雾,而我又在洗澡,水声很大,听不见她的呼救……等我洗好澡出来,看见她倒在地上,我再将她送到医院,却很可能来不及了。
女人惊恐:你要杀了她?
男人:是她粗心大意,喷雾放在哪都不记得!她向来这样,朋友邻居都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性格,警察一问就知道。
女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男人:我先回去了,她的唠叨最近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之后,白噪音之河又恢复了平缓的流淌。
床上躺着的夏犹清猛地坐了起来,凌乱的碎发垂在额际、眉头、眼前,他的眼神很震惊,很亮。
“天啊!”夏犹清叫道,“我得找到他!阻止这一切!”
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郑重,似乎充满了热血男人的正义,但仔细一看他那在阴暗卧室中亮得惊人的眼神,却像是一只狼,饥肠辘辘但发现了猎物的濒死野兽。
这是孙周和要求他表现的,用一层表面的正面状态骗过观众,实则暗藏祸心,当观众看到电影后面,发觉夏犹清的真面目,脑海中或许会闪回他此刻的眼神。
姜吹雨表现得很好。
但这一场戏仍旧反复拍了四次。
孙周和坐在监视器屏幕前,拧着眉毛,似乎依旧不满意,想了想说:“服装师,给吹雨换件衣服,一件暖色调的恤好了。”
莫名其妙换了衣服的姜吹雨又重复拍这场戏。
第一场戏就遭遇卡壳,画面始终达不到孙周和想要的效果,先是让服装师给姜吹雨换了四五件颜色款式各有不同的衣服,接着又让道具师换床单,甚至换墙纸。
“不对。”孙周和揪了揪头发,先暂停拍摄,将一圈人叫过来碰个小头,“氛围还是不到位。”
姜吹雨不知道他说的氛围是哪一种,他看了监视器回放的十几条废戏,其实没看出这其中有多少差别来,更看不出孙周和想要什么效果。
姜吹雨甚至怀疑是不是孙周和不满意他的表演,但碍于仰雪风投资人的面子不好意思说,搞得姜吹雨都有点惭愧了。
一圈人商量了几分钟,没想出法子。
副导说:“要不留给后期调色处理吧。”
这也是很多作品心存的侥幸,感觉有点不太对诶,算了,交给后期吧。后期一看收到的素材这么垃圾,由此可以看出那群人的水平,算了,敷衍做一下吧。一来二去,就成了烂片。
孙周和显然不是这种轻易妥协的人,摇摇头拒绝副导的提议。
这个时候,五十来岁的灯光师说道:“要不要试试顶光?”
孙周和一顿,陷入沉思。
摄影师立马说道:“我觉得可以!”
他看着灯光师,点了点头。
其实画面的光影效果都是摄影师负责的,但每个摄影师都希望遇到一个有自己想法且经验丰富能和他互补的灯光师,而不是只听从他的命令,让怎么打光就怎么打光,粗糙又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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