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对着空气低声念着什么,面色激动。这有点奇怪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去外面,您有事……”就叫我。
应安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脚下飞快地出了病房。
小伙儿走不了了,看了看病床上那个比画还好看的人,他摇摇头感慨:“病人这个样子,家属又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可怎么办哟?”
应安年的目标是医院门诊楼的挂号大厅,那里人最多,也最不引人注意,但他去的路上“文灏”就接连对他说话了。
楼道里独自走过的家属:“不要急,慢慢走。”
转角处的清洁工:“你去哪里我就能跟到哪里。”
埋头走路的护士:“根据每个人大脑情况的不同,我可以停留的时间不等。”
空空电梯里打哈欠的医生:“这个可以久一点,但最多十来秒,久了我怕伤害他们的大脑。附身这个词有点可怕,用‘借体’好了,好像还是不好听。”
应安年开始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之前说话的人,多听几次就自然了。他只要放慢步速,散步一样地向前,路遇的单独行动的人就会在擦肩而过时被文灏短暂“借体”,对他说话,而他要说什么,对着空气说就好了。
走出住院楼,应安年已经掌握了与文灏交流的新模式,大脑也恢复了一些冷静,急问:“这样对你有损伤吗?难受吗?”
门边魁梧的保安温柔地回答他:“放心,我一点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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