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宁安郡主。”
她又问:“今年多大了?”
钟砚皱眉,“不知。”他将自己面前的糯米糕推到她跟前,“不是喜欢吃这个吗?多吃点。”
顾盼也懒得继续问,不客气的开始吃他碗里的食物,钟砚也没管,纵容着她。
宁安郡主紧紧握着拳头,眼睛红的能滴血,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握紧了又松开,而后又握在手中。
她暗恋钟砚有七年了,从她九岁那年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喜欢上他。
难以自持。
在封地里的每一天,宁安郡主都在想着钟砚。
当初听见他成亲的消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后来,又听闻他的妻子死了,她才渐渐燃起希望。
宁安郡主只想嫁给钟砚,也非要嫁给他不可。
爱意在心底疯狂滋长,谁也不能阻止她嫁给钟砚。
好不容易她才能入京,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又被浇了一头凉水,得知皇帝宠幸了一位宫外民女,还是个嫁不出去的女子!
她不甘心,也不会就此罢手。
宁安郡主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等待了太久,已经等不下去了。
故而在看见钟砚备至关怀对待身侧的女子,她恨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几颗,她缓缓站起来,大着胆子走上前,“皇帝表哥,表妹想敬您一杯。”
钟砚蹙着眉头,正准备让人将她拉下去。
宁安郡主却忽然冲上来,匕首上的冷光折射在他这双幽暗的眼睛里,刀刃直直朝着她面前的顾盼而来,钟砚脸色大变,已经来不及将宁安郡主踢开,急急的将他身边的人给拽开,自己却被捅了一刀。
宁安郡主这一刀是抱着让顾盼死的念头刺过来的,用了她全身的力气,整个刀身几乎都没入了钟砚的胸口。
她被刺激的不轻,提着刀还不甘心,想捅死安然无恙的顾盼,还没冲上去,就被身后的人给擒拿。
皇帝遇刺,众人大乱。
外头的禁卫军鱼贯而入,将宁安郡主拿下。
这一下几乎要了钟砚的命,他靠着顾盼的身体,紧捏着她的腕部不肯松开,血液流逝的太快,他的脸在瞬间白了下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太医飞奔赶来,止血上药。
侯府里灯火亮了一整夜,太医进进出出,就不曾停歇过。
顾盼心绪不宁坐在外间,想到钟砚当时勃然大变的脸色,想到他毫不犹豫就替自己挡了这一刀,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没有多少感动,看见钟砚快死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后半夜,钟砚的伤渐渐平稳。
太医擦了擦汗,愁眉苦脸,对忧心忡忡的老太爷道:“这一刀伤及心肺,伤势凶险,能不能熬过去,就看明早皇上能不能醒来。”
老太爷脚下一软,被人扶着才能站稳,抖着唇吩咐下人一定要照看好。
顾盼坐在外边,看着太医,问:“他是不是要死了?”
没人回答她。
顾盼静静坐了一夜,手脚僵硬,冷的快没了知觉,等到了快天亮,里面传来一声惊叫,“皇上醒了!”
可是钟砚好像没有清醒多久,对守在屋里的心腹说了才不到两句话,就又昏迷了。
第二天中午,钟砚才算彻底醒了。
顾盼独坐了几个时辰,听到他醒了的消息后,慢慢的坐起来,抬着僵硬的腿脚走进屋里,入鼻的便是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床上的男人,面色虚弱。
泛着死气的脸,白的不像样子。
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顾盼真的以为他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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