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齐太太。
齐太太被两个朋友一左一右拉着,却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她失控地挥舞着双手,朝苏岑骂着各种难听的话,引得其他病人纷纷跑来看热闹。
一时间邱医生的中医馆里人声鼎沸,跟菜市场似的。
西装男人盯着苏岑看了片刻,关心地问道:“苏小姐,你还好吧?”
苏岑终于收回视线,转头看对方:“我没事儿,刚才谢谢您。”
“客气了苏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姓苏?”
西装男微微一笑,指了指正被朋友和护士往外拉的齐太太:“刚刚听这位女士说的。苏岑,是哪个岑?”
苏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冲对方礼貌地笑笑,然后便要走。刚走出两步前台的接待员就过来和她小声耳语了几句,接下来就把她带进了邱医生的办公室。
因为齐太太惹出来的事儿,邱医生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提前接待了苏岑。两人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除了谈起苏岑最近的身体状况外,主要还是谈沈家宥的情况。
“……光听你的描述,我可能没有办法很好的对症下药。最好还是带你的朋友过来让我看一下。睡不着和睡太多都是身体向我们发出的一种信号,应该要引起重视。还有,最好提醒他最近少开车。”
“为什么?”
“怕他开着开着会睡着。尤其是开长途,车子长时间行驶在笔直的路线上,更容易引起疲劳和困意。”
苏岑记下了医生的叮嘱,随即离开了医馆。她没给老胡打电话,自己一个人搭公交回去。
这会儿过了下班高峰,公交车上人不太多。苏岑就坐在后排靠窗的位子上,安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脑海里满是齐太太那一头夹杂着白发的红发。刚才临走前她特意找前台聊了几句,说起齐太太的时候,对方也是一脸抱歉和同情的神色。
“……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她的朋友带她来看邱医生。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朝你动手,真是不好意思苏医生。”
“没关系,我能体谅她。”
前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挺替她难过,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任谁都很难接受。所以你看她那头发,白了好多。”
所以那天晚上袭击她的人,或许不是故意将头发染成红白相间的样子。而是像齐太太那样,遭遇突然的变故一夜之间白头。
或者说,那个人就是齐太太?
苏岑想到这里,赶紧给陈队发了条信息,把这个情况和他说了一下。陈队也很快回了信息过来,说会去调查齐诺的太太陆美青。
在之前的调查里,他们并没有把陆美青放入调查视线里。毕竟她跟苏岑无冤无仇,即便接受媒体采访时有所暗示,但她从未正面提起过苏岑这个名字。
相比而言,苏岑这些年接手的案件里,有的是比陆美青更能闹腾的主儿。那些个找到队里的,当街拦人的,甚至追到苏岑家想要打她的,每一个都比陆美青更具有嫌疑。
也就是今天苏岑和她打了照面后,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恨意。
苏岑摸了摸脸颊,那种被打的疼痛感还隐隐留在脸上没有消散。
然后她便又想起了那个西装男。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出现很是时候,仿佛他就一直等在那里,专程过来救自己似的。
他知道自己姓苏,当时他给的解释是从陆美青那儿听来的。可苏岑却总觉得他的解释没什么说服力。
通常两个人若真的不相识,他管自己叫一声小姐也就是了,有必要特意冠上姓氏吗?
更何况那个姓氏还是从那么尴尬的情况下得知的。
那个男人甚至不像是去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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