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走出一段后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发现西装男已经没了踪影。即便如此她走进大楼的时候呼吸还是略显急促,被值班的保安撞见了,对方还关心地问她:“怎么了苏小姐,后面是有人在追你吗?”
“没有没有,我觉得有点冷,所以走得快了点。”
初夏的晚上还有点凉意,尤其是这几天下了点雨,苏岑出门还穿了外套。保安听她这么一说,也下意识地抱着胳膊抖了抖,随即笑嘻嘻地目送她上楼。
接下来的几天苏岑哪儿也没去,每天除了坐老胡的车上下班外,就是回家给沈家宥熬药。
她家里没有密封装置,没办法一次性熬好药分装起来。只能每天上班时提前将药放进电炖药壶,晚上下班时再将已经凉了药重新热一遍。
老胡几乎天天送完她就给沈家宥送药,第二天来接她上班的时候,还会向她汇报情况。
“老板抱怨说药太苦了,让你往里加点糖。”
苏岑扯扯嘴角:“你告诉他,良药苦口,这样喝最好。”
老胡特别听话,当天就把这话传了过去,到了第二天又跟苏岑学沈家宥前一晚的表情。
“哈哈哈,头一回见老板这么为难,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我就纳了闷了,他让道具伞砸得胳膊都青了也没见他皱皱眉头,怎么喝个药……”
苏岑一听立马问:“他受伤了?”
“也不算吧,一点小伤。就前两天在剧组,他指导人拍戏,让对方手里的雨伞砸了一下。那是道具伞,特意按老式的伞定做的,特别硬特别沉。那一下砸上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砸哪儿了?”
“听说是胳膊,小苏你放心,我替你看过了,他气色还不错,应该就是皮外伤。”
老胡最近跟苏岑愈发熟稔,对她的称呼也从苏法医变成了小苏。
苏岑一手支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喃喃道:“他最近好像状况挺多的。”
“谁说不是呢,我听阿文说老板最近走背运,大概是前一阵儿菩萨拜得不够。不过要我说这也正常,剧组里人多事也多,出点小状况再正常不过。前一阵儿不还有个女演员从楼梯上摔下来,弄了一身伤。”
“哪个女演员?桑落心?”
“好像不是她,说是演个配角,叫何什么来着,我听过也忘了。”
老胡不记得,苏岑脑海里却蹦出了一个名字。
“是不是叫何贞?”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
苏岑没再说什么,只安静地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她想起前一阵儿沈家宥和她提过这个何贞,说是拍着拍着戏突然就晕倒了。如今她又从楼梯上摔下来,感觉起来似乎她的状况比导演沈家宥还要多。
《雨夜人》这个剧组像是流年不利,一个个都进入了多事之秋。虽然没人再像齐诺那么不幸,可时不时冒出来的事情,还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她本想到了局里后抽空给沈家宥打个电话,结果那天特别忙,一刻也没闲过。晚上还要加班,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因为怕沈家宥太晚喝药不好,苏岑五点多的时候就给老胡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沈家宥家里一趟,先拿了熬好的药给人送去。
“就在厨房的中药壶里,你帮着加热一下就行。我这儿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就别来接我了。”
说完苏岑挂了电话,一直忙到了九点多。
走出刑警大队的大门时,外头已是漆黑一片。老胡难得听话的没有等在门口,苏岑便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走出。
刚走出两步对面一辆车突然亮起了车灯,汽车的引擎声传进耳朵里,紧接着两盏高光灯亮了起来,光线直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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