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内巡逻,你觉如何?”
阿灵阿自然是不会不同意,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另外状似无意地说:“再多在这里派些暗哨,并让喀尔喀归降的那些人多交代些草原的地形地貌,等万岁爷来我们也好有话禀报。”
阿喇尼夸着阿灵阿心思缜密,速速去办了这些事。
于是,法喀跟着十岁的大喇嘛“笃笃笃”的木鱼声中日日修炼心智,而颜珠经此一役伤势严重,近一个月都没能下床。
就在两人各自勤奋修炼的时候,康熙即将出发至归化的消息终于从古北口传来。
…
康熙此次亲征几乎带走了京师和直隶最精锐的八旗和绿营,未免意外,原本住在畅春园的太后和嫔妃都在他离京前挪回了紫禁城。
相比畅春园,紫禁城在九门提督和步军统领的层层包围下更加安全,但略显沉闷。
珍珍也是如此,她拖家带口从适安园搬回了京师的国公府。而攸宁则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宫里和太后一起暂住,因为揆叙此番被康熙点在随军的队伍里。
揆叙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一坐三年,天天面对一堆天潢贵胄和鸡毛蒜皮,人活活磨出了像阿灵阿一样的狡猾。
康熙也不知道是夸揆叙长进好,还是骂揆叙不学好才行,对揆叙的这一转变他只能默认,然后决定给他换个位置。
于是,揆叙从顺天府尹变成了内阁学士,在出征前被康熙爷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攸宁搬进宫的第一日就碰上了照常来宫里给太后请安顺便再去陪伴德妃的珍珍,两人拉在一处,皆透着对战事的担忧。
唯有太后还心态平稳,她笑着说:“你们啊想太多,万岁爷走之前来和我说过,这场仗准备充分,如今噶尔丹是强弩之末了。”
“借太后吉言,承太后福德。”
珍珍笑着说了句吉祥话,再瞧瞧天色,便想起身告退去陪姐姐喝药。
太后担忧地问:“德贵妃的胎还是不怎么好吗?皇上走之前本想赶一赶册封,可瞧德妃从畅春园挪回来后就躺了两天,便把此事放下了。”
珍珍叹了口气,朝太后道:“姐姐怕药苦,若是好好吃药能养好的。”
其实珍珍明白,自己是在敷衍太后。姐姐的这胎一半是碰上隆冬时太皇太后大丧熬得伤的,另一半是心力憔悴熬的。
不知怎么,珍珍觉得姐姐一回宫,整个人的状态要比在畅春园时差了一大截。
她本觉得回宫以后她进出不方便,想着减少来宫里的次数,可姐姐回来三天后那个状态,让珍珍决定还是和太后请旨常常来探望才好。
珍珍从宁寿宫沿着长街走向永和宫,还未走到宫门口就遥遥看见了两个身影。
四阿哥和她的四嫂小佟佳氏。
小佟佳氏前倾着身子和四阿哥在说什么,胤禛一直低着头,直到珍珍轻轻唤了他一声。
珍珍加快几步走到四阿哥身边,不着痕迹地站在了小佟佳氏和胤禛之间,朝她福了福。
“四嫂安。”
十几年前她们都云英未嫁,也是在这样的红墙下,那时候的小佟佳氏骂她什么来着?
珍珍不敢说忘记,但小佟佳氏绝不敢再提起。
她只能眼看着珍珍挡在四阿哥面前,然后装作和蔼地说:“弟妹也进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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