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
“你!”
皇贵妃大惊失色,边后退边说:“你在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格尔芬是我下的毒,皇贵妃,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下不去这个手。”
他慢慢扣动扳机,但听一声枪响,皇贵妃倒在了地上。
太子瞧着自己的火铳,他明明还没有打出去,再抬头,看见了胤禛站在硝烟之后。
胤禛又朝地上补了一枪,两枪都打在了皇贵妃的腿上。
“太子爷,这人要等皇阿玛回来再处置。”
太子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他嘴里喃喃:“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胤禛走到他身边,架起他的胳膊扶着他回殿中。
“二哥,求皇阿玛原谅吧,您还有机会。”
太子摇着头,慢慢举起手里的火铳,想要对准自己。
胤禛抱着他的手说:“二哥,您想一想,皇阿玛从小多么疼您啊,疼到我们每个兄弟都嫉妒,大哥和三哥从小都在宫外长大,我是在宫内长大的,但是也不能日日见到他。我们每个兄弟,第一笔字第一发箭都是谙达们教的,只有您,是皇阿玛亲手带您的,我小时候多嫉妒啊,不止是我,大哥、三哥、五弟、六弟,我们嘴上不说,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太子想起往事不住地流泪,“孤对不起皇阿玛,是孤对不起他。”
“求他的原谅吧,只要您低下头,我去陪您,再大的折辱我也陪您,好不好?”
太子已经分辨不清这其中的意味,他只能点着头说:“四弟啊,我是真的懊悔啊!”
…
傅达礼满脸的胡须,他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这些天没收拾后已经像个草莽汉子,他听到四阿哥的吩咐一时都没明白过来。
“太子说什么?他要去郊外跪着认罪?”
“对。”胤禛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太子说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要去京郊德胜门外跪迎皇阿玛请罪,请求皇阿玛的宽恕。”
傅达礼皱着眉头不太赞同说:“四阿哥,宫内大乱不假,前线暴动不假,但京师一直严格封锁消息,百姓只知道出了乱子却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乱子。恕奴才说实话,太子若是这么一跪,那就是天下皆知太子谋反,乱子的根源都是太子了。皇家尊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胤禛生硬地说:“这是太子自己的决定,傅大人,我也愿意陪同前往,就请您尽快安排吧。”
他说罢就要回毓庆宫陪太子,留下傅达礼自己思索这件事。
有个小厮递来了刮胡子的热水和刀片,傅达礼接过,对着铜镜开始整理仪容。
这么多天了,总算能安全、安心得收拾下自己了。
傅达礼自己扛得也难,长泰和格尔芬多少次拿刀威胁他,要他给前线写报平安的信,自己是生生地抗了过去还要不停地和两人周旋保护宫中朝中之人。
他如今是长松一口气,还好太子不是丧心病狂之徒,没有让人大开杀戒,不然就算万岁爷回京,自己也没命面圣了。
他取了剃刀,从下颚开始刮凌乱的胡子,脑子里不停转着刚才的事,一不小心刀片划开了他的皮肤。
“嘶!要死!”
傅达礼赶紧用手按了一下,再瞧瞧铜镜里,一个刀口那么明显,所有人怕是都要知道他刮胡子手滑了。
所有人都知道吗?
傅达礼看着指尖的血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眸色暗了暗,最后低声对自己说:“怎么样都是我们吴雅氏的骨血,是好事。”
…
八月初一,康熙兵临京师,大半个月的骚动终于告一段落。
噶尔丹之战是大胜,对叛逆的镇压也是大胜,但康熙却没有丝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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