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各种考虑,景焕并没有把这件事捅到宋澜那边去。
第二日他们辞行时,倒是宋澜主动问:“景大人,听说庄子里昨晚有人喊救命,大人没事吧?”
景焕知道这事不好瞒过宋澜耳目,不过,他已经让人秘密处理了刺客的尸体,此时便笑笑,说:“估计是哪儿的野猫在叫唤吧,景某昨日可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宋澜点点头,说:“如此便好。”
景焕便又提了一次让宋澜回上京的事,宋澜也答应了,他走之前,还跟论事台的知事讨要了一些文书,这才离开了邺城。
等人走了后,李思行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道:“景大人把自己说成野猫,还面色不改,这也太好笑了吧!”
周寅看他笑得那么傻,便问:“有什么好笑的?”
李思行说:“野猫说的不都是女人嘛?”
周寅拍拍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道:“你倒是收敛下你的淫思。”
李思行平时糙习惯了,也不是没和兄弟开过玩笑,便挠了挠脑袋,问:“就一个玩笑话,怎么了呀?”
周寅说:“景大人可是极有可能成为我们同僚的,你拿他这样开玩笑,以后被捅出去,有你好受的。”
说是“可能”,但周寅猜,这事九成是成了。
在景焕看来,刺客是太子派来的,就算查出眉目,也可能被皇帝压下去。
景焕毕竟不是其他人,他被刺杀,不宜大张旗鼓,那样反而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陷害到王爷身上,所以他不来找王爷倒是好事,说明他很可能就要站在王爷这边了。
周寅的猜测没有错。
景焕一上了回京的马车,让人把那箱子证据呈上来。
他打开箱子,把所有证据都看了一遍,知道这些东西如果全交到皇帝手上,只会被摧毁,而真相也会蒙尘。
这里任何一件东西,都能证明叶家人通敌,假若是上京其他世家摊上这样的事,那必是满门抄斩的结局,只有叶家如此有恃无恐。
这也难怪最近秋闱,叶家又往朝中塞人了。
景焕皱起眉头,他挑挑拣拣,找出了几封重要的信和一件玉佩,收在了袖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随从把证据拿下去。
一家独大,乃朝廷的祸害。
他捏着袖子内的东西,深深叹了口气。
而在北境镇北大营中,刚送走景焕,几位幕僚都不约而同提起了回上京的行程。
李思行已经摩拳擦掌了,迫不及待想回上京,于是说:“若没有其他阻碍,快马加鞭两日半即可达。”
周寅说:“倒也不用那么着急,便普通骑马吧,五日即可达。”
其余几人发表了建议。
宋澜不甚在意的模样,只是忽然道:“坐马车。”
他们在北境和上京往返了好几次了,各种方式都有试过,这次怎么回去倒不是什么重点,往常这种不怎么重要的决定,王爷都是交给他们自己做决定的,没想到王爷这次居然也开口了。
还是周寅脑子转得快,忽的想明白了,替宋澜解释:“坐马车要八日余,王爷说得没错,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就回去,晾着皇帝的时候越长,就像钓着他似的,让他焦急又无可奈何,到时候谈起来,对我们更有利。”
李思行道:“原来如此,周寅,真不愧是你啊,你也是用这种方式钓着那柳媛儿吧?”
忽然被提到柳媛儿,因着场合并不十分正式,周寅也只是无可奈何一笑。
“周寅说的是一方面。”宋澜应了声,却又道,“不过本王自然有其他考虑。”
李思行“啊”了声,问:“王爷,您还有什么考虑啊?不重要的话,快点回京不好么,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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