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关了禁闭后,朝上风向渐渐分成两股,分别以太子和齐王为首。
近来,有意和齐王府结交的世家增多,一些尚在朝中的晋王旧部也向齐王府示好,齐王府正可谓如日中天。
需要华云晏处理的事情也变多了。
她一面和世家女子之间结交,一面还要应对送上门来的礼,哪些可以收,哪些不可以收,礼要怎么回,她都做得妥妥当当。
她忙,宋澜也忙,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有时候竟会一天都见不到。
当晚,宋澜先回的卧房,床上却冰凉凉的,空空如也,他皱起眉头,问:“王妃呢?”
丫鬟回说:“娘娘方才出去了,说要看看库房内的东西。”
宋澜皱起了眉头。
丫鬟偷偷抬眼看宋澜,心中回想起下午和几个姐妹的对话,无非是王爷人长得如此俊,在京中又颇有名望,若能得他垂怜,岂不是……
然而她没想完,只看宋澜倏地看她一眼。
那丫鬟一片春心都被冻成冰河,吓得连忙说:“奴婢去催催娘娘。”
“不必了。”宋澜大马金刀地坐下,他抬眼看了看窗外,似乎在确定天色,随后闭目养神,明显是要等华云晏回来的模样。
丫鬟应是,悄声告退。
她一回想起方才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王妃娘娘待下人宽厚,她们在齐王府干活,比其他世家好多少!
而且钻研什么歪门邪道的人,不说王妃娘娘做什么,倒是王爷,定会第一个整治那人,绝不会让娘娘忧心。
她一面庆幸自己没有鬼迷心窍,一面下定决心,定要好好服侍娘娘,便走去了库房,禀报了王爷已经回房中了。
华云晏打了个呵欠,一看天色,果然已经不早了,她站起来,胭脂到她身边扶着,她对那丫鬟说:“夏日夜短,你先回去歇息吧。”
丫鬟听罢,心中更是感激,只想着回去得劝劝其他丫鬟,少惹事,不然后果定是严重的。
华云晏锤了锤腰,说:“现在越来越容易腰酸了。”
胭脂说:“回去给娘娘揉一揉。”
她点点头,轻轻摸着肚子,问胭脂:“你觉得小孩儿叫什么好呢?”
胭脂有些惊讶,笑笑说:“娘娘,奴婢大字不识几个,怎么能由奴婢来说呢。”
华云晏亦是笑了,说:“早让你去学学字了,也好帮我多看看账本。”
两人说着笑着,回到了院子中时,只看不远处卧房内并没有点灯,华云晏让胭脂先去休息,自己推门进去,屋内一片灰蒙蒙的。
她走近了两步,只看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床上,她心内狠狠一跳,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宋澜?
她松了口气,说:“王爷?怎么不睡觉,也不点蜡烛呀?”
她走到桌边,一边拨动火柴点亮了蜡烛,一边说:“怎么了?没声没息的……”
话音刚落,就被宋澜从身后拥住了。
他气息沉沉的,有股酒味,华云晏一下子反应过来:“你喝酒了?”
宋澜靠在她颈边,淡淡应道:“嗯。”
华云晏感到奇怪,宋澜向来不喜酒,便是喝,也绝不会多喝,今晚却喝得身上都沾了味道,一定是喝了不少。
她拉着宋澜的手,像是牵着什么似的,把他牵回了床边,待两人坐下,便问:“和谁喝的酒?喝了多少?”
宋澜不答,静静看着她。
他的五官在烛光下显得柔和许多,脸上少了不苟言笑的冷意,平和的眼中,还有点温柔的缱绻。
当然,华云晏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温柔?不,这个人犟得很。
只听他音色沙哑,说:“和周寅他们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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