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珮本以为是宋涵的援军,心里一阵绝望,结果一看,那高举的旗帜,不正写着“齐”字?
而为首出现一人,他一身玄衣,如玉雕的脸上凝着寒霜似的,正是齐王宋澜。
宋澜骑着马,号令:“捉拿叛贼!”
不说御林军、近卫营侍卫如何欢喜,就是宋珮,此时也难免眼泪盈眶。
宋涵看清楚来人后,他带着一队亲信,打马朝宫外跑去,那模样,似是落荒而逃。
御林军统领大喜,道:“齐王来了,把太子给震慑跑了。”
却看周寅引马走到那统领身边,他摇摇头,说:“非也,太子走到这步,不可能毫无抵抗就逃跑,你看,太子带来的人马,不还在酣战?”
那统领这才明白,自惭形秽,心中却有疑虑,问:“那太子是去哪?”
周寅说:“齐王府。”
其实,叶兆淮早知道宋澜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叶兆淮和宋涵商议好了,他们留大部分人马在这里和宋澜耗着。
然后宋涵折去齐王府,一来于混乱中,护得自己安全,二来,把王府端了,杀了齐王妃,依照齐王对齐王妃如此特殊的对待,就能逼齐王心性大动。
现在便是争分夺秒的时刻。
宋澜面上冷静,指挥着这支兵部与镇北军结合的队伍,只是周寅看得出,他频频看向宫门。
等宋涵的影子一不见,宋澜把指挥权交给李思行,便也追了上去。
上京宵禁,夜路上几队人打马狂奔,动静不小,普通人家抱着受惊的小孩,偷偷打开窗看了眼。
那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倒是男子说:“我看见镇北军的旗帜了,有齐王在,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只不过上京怕是要变天了。”
宋涵有备而来,宋澜也不遑多让,双方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
夜又慢又长。
华云晏隐约听到兵器相接的声音,这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尚在北境,从朦胧的梦中起来,她才回想起早回上京了。
只是打斗声仍在。
天蒙蒙亮了。
她起来,问胭脂:“现在什么时辰?外头什么声音?”
胭脂说:“过卯时了。”
华云晏起来,想出去看看,胭脂有些担心,不过周酉在门外说:“若娘娘想出门,臣护着娘娘。”
华云晏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出事了。
她从卧房一路出去,王府内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她一路走到了门口,只看门口不少残兵跪着,为首的正是宋涵。
而宋澜则手持长剑立于一侧,他脸颊上沾了一点血渍,眯着眼睛朝她看过来,恰是此时,朝阳渐起,覆了他半身,缓和了他周身的杀气。
他声音却同往常那样,问她:“起来了?”
她松了口气,眼睛扫过那些狼藉,朝宋澜走过去,语气难免带了些责怪:“原来你出去是因为这个,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澜低头,让她手上的帕子拭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渍,说:“一件小事而已。”
宋涵犹如丧家犬,挣扎不动,嘴中没落个干净:“宋澜你个宫女生的贱种,你所有东西都是拜我们恩赐!你敢这么对孤,你算什么?”
华云晏好笑地看了眼宋涵,死到临头还说这些,有用么?
宋澜亦不甚在意,只示意手下将他的嘴巴堵住。
宋涵心内慌乱,只能靠这点话语维护体面,喊道:“北境西疆算什么东西,一片贫瘠荒芜之地罢了!死了那四千人都是活该!为了这种地方,父皇也要罚我?凭什么?”
华云晏攥紧手指。
她朝宋涵走过去,忽的扬起手,“啪”的一声,宋涵被打懵了,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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