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趟托儿所,光看电脑上的实时监控显然不能让他安心。初到陌生的环境,小白并未哭闹,而是好奇地观察四周。育婴师一个劲儿夸小白乖,听的何权在心里直翻白眼。
“出来你就怂,在家有太公给撑腰就是大爷。”他冲儿子扮了个鬼脸。
这下可惹到小白了,乖了大半天的孩子霎时哭得惊天动地。一个哭,其他也跟着哭,托儿所里和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变为“人间炼狱”。
何权被育婴师们拉进了黑名单,只允许他隔着玻璃看孩子。
下午有个胎盘钙化的要剖,时隔数月重回手术室,何权格外谨慎。平时半个小时之内完事的手术,他做了两个小时。这一下就拖过了下班点,他让郑志卿先带小白回去,因为自己出了手术室还得巡房看病历。
这几天气温骤降,感冒发烧的患者多,何权刚出手术室又被急诊叫过去了,转眼十点已过。等巡完房,他一看表都十一点了,赶紧把没看完的病历往包里一塞,回去加班。
要搁以前他睡办公室都行,可现在有了娃,归心似箭。
小白八点多就睡了,皱着小眉头,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脑袋上的小卷毛乌黑浓密,看着比同月龄的孩子发量多出一倍。何权没事就爱胡撸儿子毛卷卷的脑瓜,还经常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观察囟门的跳动。
“嘿,你该睡觉了。”郑志卿从他手里抽走病历,将爱人抱进怀里,“刚回工作岗位,别太辛苦。”
何权翻翻眼:“你晚上老实点儿我就不辛苦。”
“可齐老早晨给我喝那药……”郑志卿把人压到床上,一路从鼻尖吻到睡衣的领口处,“阿权,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别急啊。”
“那你最好把这屋子里能杀人的玩意都藏好了。”何权将手指插入对方的发丝里,“说吧,给你个免死铁券。”
支起身,郑志卿权衡了片刻措辞后说:“昨天晚上……你太热情了。”
“你有意见?”何权挑眉。
“不,我当然没意见,可是……”郑志卿正欲把话说完,婴儿床那边突然传来小白的哭声。他赶紧起身,拿过一直温着的奶瓶塞进儿子嘴里。何权是真累了,郑志卿没继续闹他,他爬到枕头上把被子一裹,没半分钟就打起了小呼噜。
还是别说了,郑志卿想,弄里面就弄里面了,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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