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后, 卫可颂一下子从破产的小少爷变成幕后的大股东, 原本以为会卫家的董事会腥风血雨,结果却风平浪静地过了头。
董事会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处变不惊, 甚至很迅速地推上了新的ceo和董事出来,仿佛早已被人按部就班地安排好,只等自己离开。
但是这种东西, 谁稀罕啊。
卫可颂木然地坐在钢琴凳子上, 被软糖弄坏一根的老钢琴安静地陪伴着这位进入富豪榜前列的年轻人回忆过去, 节目组早就走了, 而卫可颂原本打算也回去,最后却被管家告知,他已经是这栋别墅的新主人。
卫可颂不用再被赶出去了, 因为卫静临自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这架老掉牙的坏钢琴,他居住了二十年的地方, 数以亿计的资产,终于在卫可颂失去的第四个月,又重新变回了他的东西。
卫静临冷漠地剥夺卫可颂的这一切之后, 又冷漠地剥夺了自己拥有的这一切, 把它还给了卫可颂。
卫可颂什么都没有失去,卫静临什么都没有得到,在这种跌宕起伏的戏剧里,他们唯一丢失的就是一段变质的感情。
除了变质的时间是二十年,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
卫可颂握着那包卡断了钢琴琴弦的笑脸软糖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然后在凌晨三点时候被节目组吵醒。
卫可颂表情僵直,他没什么表情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强行敲开自己别墅大门的节目组:“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节目组导演吞了一口口水:“那个,你之前不是选了下一位嘉宾吗?”
他回到别墅之后一顿兵荒马乱的交接,七八个律师早有准备地等在别墅里轮番给卫可颂科普,卫可颂被搞得头昏脑涨恨不得叫这群给他送钱的人滚远点,节目组就是在这个时候战战兢兢地上前,请他翻了个牌子。
翻的卡片叫做【旧木】。是褚明洲的卡片。
凌晨三点的褚家灯火通明吗,高朋满座。
这是一场褚现在兴致所来的宴席,就算没有名目,时间又订在深夜三点,但谁在乎呢?
褚明洲这三个字写在邀请函上,足够让一群名流趋之若鹜。
节目组在知道有什么人去参加这场临时的宴席的时候,惊得觉都没睡好,安保措施愣是提高了好几个度才敢来拍摄,他们其实不太敢询问褚先生这场宴席订在凌晨的意义,这位先生身体不好在圈内是不公开的秘密,不要说熬夜了,晚睡都很少,实在没必要为了一场综艺这一天劳神费力。
不过褚明洲来参加这种娱乐性的综艺,就很奇异,但无疑,这一切——
——都是为了卫可颂而已。
卫可颂靠在漆黑冰冷的车窗上缓慢地打了个哈切,他双目里隐隐泛出泪,但表情依旧是麻木又冷静的,他甚至没有开口问凌晨三点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沉默地上车。
导演看着只觉得白天那个奔跑肆意隐忍咬牙的卫可颂和现在这个要去见褚明洲的卫可颂,仿佛是两个人。
卫可颂出门的时候被敬业的管家搭配了很矜贵的穿搭,贴身的小马甲和一只玫瑰钻胸针,细碎柔软的头发被摩斯固定往后,卫可颂的眉眼是很上扬的,就算是放在这样一张年轻得有些艳丽的脸上,都显得格外尖锐,是个摇曳又带刺的小少爷。
穿着小牛皮的皮鞋从节目组廉价的保姆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整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移了过来,卫可颂目不斜视地走入大堂,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娇贵又锋利,夺目又傲慢,仿佛那三个月朝不保夕的日子并不存在,卫可颂似乎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首富之子。
上流人士的聚会从不窃窃私语,他们摒弃这种低端的八卦行为,只在眼神间暧昧地游离,偶尔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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