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其他,径直给孟景忱打电话。
然而,电话却没打通。
这会儿,孟景忱刚从臣鹿路父母家出来,在他走出家门前,家里才刚刚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
孟朝夕前几天就已经从新闻上得知孟氏的状况,正好今天孟景忱回家看望连巧织,他便端出了父亲的架子跟孟景忱说:“早跟你说过不要太得意,现在好了吧,出事了!”
也不知怎么的,他这句话莫名就带了嘲讽的意味,孟景忱本来就心情压抑,一言不合便跟孟朝夕翻了脸。
先前孟景忱事业一路腾飞,孟朝夕被儿子的光芒压制得连渣都不剩,这会儿难得见儿子落难,于是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老子的姿态被他拿捏得格外到位。
“你就是跟你妈一个德性,刻在骨子里的穷根,再努力也没用!我们老孟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子俩丢光啦!”
孟景忱太阳穴青筋凸起,上前一步拽住了孟朝夕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孟朝夕眼中闪着惶恐,孟景忱的样子好像真的要吃了他一样。可他还是梗着脖子,试图找回作为父亲的威严:“我是你爹,你是我生的!你有本事打死我!”
如果不是连巧织抹着眼泪来劝,孟景忱可能真的已经打死他了。
之后,孟景忱便大步走出了家门。
来到楼下车库取车时,他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去给孟朵送陆殷的相关材料,孟朵对他说的那两句话
——景忱,你觉得我们在外面遇到问题,那个家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吗?
——我宁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哭,也不会回家乞求怜悯。
天上蓦地飘起了雨丝,孟景忱抬头看了看天,嘲讽地笑了起来。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