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女生解答。
方饮从耐用这个词语不知道发散了些什么邪恶想法,神色微妙了下。他还是不服:“我怎么不耐用了?”
当时女生卷起书本,敲敲他的头:“一大清早要赶作业,大家全冷水洗脸,就你连喝牛奶还喝热的。你说你哪来的热牛奶?你说你怎么耐用了!”
可能是过分的娇生惯养真会让气质变得与众不同,所以陈从今和班里女生会对方饮有这种看法不算奇怪,方饮也一度是那种连盐和糖以及味精都分不清的人。
在读大学初,方饮连行李都是保姆收拾的,确实没自理能力可言。不过他适应起来非常快,又对这些家务活很感兴趣,做得乐在其中。
这会窝在病房里,他无聊到拿了块抹布擦窗户,擦完窗户拖地板,然后鼓捣着瓶子里的插花,有模有样地剪了剪枝叶。
做完这么一圈,护士来给他量血压,他和人聊了几句天。
他问:“护士姐姐,你今天吃什么?”
“咖喱鸡炖土豆,青笋炒木耳,番茄鸡蛋汤。”护士道,“那你今天吃什么?”
他认真地回答:“张医生配的四瓶静脉营养液。”
护士笑了:“安心输液吧,这四瓶东西的钱在外面够你胡吃海喝了,你就当自己在酒店顶楼吃了顿烛光晚餐。”
方饮道:“替换起来有点难度。”
量完血压,他开始剥松子和香榧果,剥了不吃,放在碗里给陆青折留着。
他心情挺好的,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缝合的伤口愈合得不错,能下床做些不剧烈的活动,过几天能吃点流质和半流质。
而且陆青折每天会来陪着他,他们最开始老老实实地一个睡病床一个睡陪护床,然后病床上的忍不住了,邀请陆青折睡过去。接着陆青折等到方饮睡着,再回到自己的小床上,以至于方饮一醒发现陆青折不在,抱着枕头和人一起挤陪护床。
最后陆青折摇着小白旗搬了过来,由于他怕不小心压到方饮的伤口,他们各自分开盖着两条被子。
四舍五入和二人世界没区别,就是度假地点有些不如人意,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过了会,苏未来探望了。他拎着衣服袋子,看到方饮专注地在剥东西,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饮问:“怎么来的?”
陈从今跟在苏未后面,解释:“我送来的。”
苏未没和方饮说过自己和陈从今现在关系如何,方饮也没去特意打听。见两人一起进来,他向陈从今道:“这么过来,我以为我得包个红包给你。”
陈从今摊手:“包吧,我当是你给你大伯的讨好费了。”
方饮本来意思是给弟媳的见面礼,被这么一讲,一时间没意识到大伯是个什么关系。他查了下,发现是老公的哥哥,再记起来自己之前怎么称呼陆青折的,竟然无法反驳。
陈从今送苏未到这里以后,就坐了一会,没有久留。他说:“停车的时候看到一家面包店了,我去买点当明天的早饭。”
他问苏未:“给你带两只蛋挞?你今天中饭忙着开会没怎么吃,待会该饿了。”
方饮恢复好了可以吃蛋挞,但是现在还不行。上次陆青折和他在蛋挞店门口排队,自己还闹脾气不吃。
他默默叹气,看苏未不太想让陈从今帮忙买,碰了下苏未的胳膊,道:“吃吧,让我闻闻香味。”
苏未点了点头,看陈从今出门,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方饮看这情况不太对,说不暧昧其实也暧昧,但和热恋中的情侣不太一样。没等他询问,苏未开口:“有点别扭。”
“他哪里让你别扭了?”方饮好奇。
他不懂苏未在为什么苦恼,感觉问题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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