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您不熟悉南边,有所不知,我们这儿靠的就是漕运,江上来往多为商船, 一拦江,漕运堵塞,这后果下官可承担不起。”
便是巴蜀王同意你追捕逃犯,可逃犯是你们中原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帮你是情份,可没道理这么蹬鼻子上脸。
那县令话语中,分明是这个意思。
杨错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闻言皱眉,半晌才道,
“戒严直到明日日落,若是日落之前一无所获,戒严令取消。”
毕竟是在别国办事,行事处处掣肘,有时不得不妥协。
县令一听,犹豫片刻,勉强道,“那行吧,只戒严到明日日落。”
杨错点头,便欲转身随县令一同离去,谁知忽然间,身形却顿了顿。
县令忙问,“上大夫可有事?”
杨错没有说话,大街上灯火灼灼,却不及逆着人群的一个少女来的醒目。
喧哗热闹的人群里,踉跄挤出来一个少女,红衣红裙,如新嫁娘,披着白色披风,披风的帽子盖在她头上,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而唯一露出来的面容,却又被丑恶的傩舞面具遮挡。
杨错盯着少女身影。
赵常乐被人群挤的东倒西歪,终于出了人群,来到了暗巷口。
她深深呼吸几下,缓了缓自己被挤的不稳的气息,抬眼往高墙上看去——方才那带给她莫名熟悉的白衣人影,就站在高墙上。
可此时却不见了。
高墙上空空如也,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赵常乐愣了愣,想走进暗巷去找那白衣人,手腕却忽然被人猛的一拉。
“你跑哪里去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离开我身边的吗?!”
公子息挤出人群,一把拉住赵常乐,像将她手腕捏碎一般狠。
虽然她离开他身边只是片刻,但只是这片刻都让公子息无比惊惶。
既然已经拥有了她,就无法忍受她离开他哪怕一瞬间。
赵常乐的思绪从墙头那莫名的人影,聚集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公子息快把她手腕捏碎了!
“疼,你把我捏疼了!”
她挣了挣,没有挣开,抬眼,却看到公子息眼眸几近赤红。
担忧害怕,爱恋惶恐,占有阴郁,许多情绪交融在一起,汇聚成赤红眼眸,深深盯着她。
赵常乐愣了愣,觉得她的夫君当真对她情谊深厚,不过是二人分离片刻,他就如此担忧。
她有些讪讪,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看戏法看入迷了,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公子息抿唇不语。
半晌,轻揉了揉赵常乐的手腕,“下次别这样了。”
声音带哑,是浓重的被压抑的情绪。
“回船上去吧。”
赵常乐连连点头,自知理亏,对公子息的要求当然答应。
“好。”
反正该看的戏法也看完了,这会儿街上人挤人,她也没什么兴趣再继续留下来。
只是……
被公子息拉着往城门口方向走的时候,赵常乐还是忍不住,回眸往高墙上看了一眼。
依旧空空。
方才那带给她莫名熟悉感的白衣人影,莫非只是她的幻觉?
她皱眉,转过身,跟着公子息走了。
暗处,杨错躲在一棵树上,屏住了呼吸,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离去的一对男女身影。
那是笑儿,杨错笃定,便是她带了面具披着披风,他也能认出来。
她果然被公子息挟持了!
杨错眸中冷凝,看着步行离去的公子息与赵常乐,仔细观察。
公子息身边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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