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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所有人都入了梦。
南千雁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明天就是赵鄞呈他们回到京安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季旆是不是故意的,每到一个驿站就让信鸽传来消息,报告自己的实时位置。
看似是给秦似报平安,其实也是为了让她们先做好准备, 赵鄞呈这个傻子,怕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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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长坡驿站内,赵鄞呈翻来翻去也睡不着,一旁的北月被他搞烦了,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赵鄞呈一个不留神被踹到了地上,捂着摔疼的屁股在地上哀嚎着,明明没那么疼, 但是他就是想嚎。
“赵之敬,大半夜杀猪啊!”
唐宁略显暴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赵鄞呈立马捂嘴,这一路上唐宁就跟吃了朝天椒似的火爆得很, 天知道他究竟为什么生气。
赵鄞呈还没葱地上起来,一身寒气的唐宁就把门给砸开了。
赵鄞呈:……
北月:……
唐宁:小爷我心情不好,你还上赶着攒捣。
“你干嘛?”
赵鄞呈捂住胸口,惴惴不安的往后退去, 活像一个即将被轻薄的小娘子。
唐宁三两步上前揪住赵鄞呈的衣领,“干嘛?小爷我欲火攻心,急需借你的屁股一用, 怎么,借还是不借”
北月:……啥情况
赵鄞呈:我要回家……
很快,童潇也跟着来了,不出片刻,归浊童煜夜廷煜祝吟都齐聚一屋了。
赵鄞呈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随即,季旆也出现了,魏瑾也来了。
赵鄞呈:都他妈想干嘛?借我屁股一用吗?
“大半夜的都吵吵什么呢?”
季旆干脆利落的把半开的门推开,一脸睡意的看着里面目瞪口呆的几个人。
里头的几个人随即都是一怔,深怕季旆两掌就把人打飞了去。
童潇立马一副谄媚相,把季旆往外推,要是半夜真把季旆给惹毛了,那么今夜就不要想睡觉了,说不一定太子爷一时兴起让所有人大半夜的赶路。
那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爷,是这样,之敬他们在房间里看到了一只老鼠,正在抓呢,太吵了,佩琼便过来看看,谁知道这些人约着去茅厕,这不,全在这里遇上了嘛!你快些回屋睡下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季旆斜眼看着童潇,“童潇,孤是困,但没瞎,也不蠢,你觉得你这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我会信”
童潇扶额,看来不好骗啊。
“所以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季旆斜倚着门,眯着眼看着还在乱做一团的人。
夜廷煜先行离开,这么混乱的局面有辱斯文。
魏瑾跟着离开,看热闹的也跟着离开,于是屋里就只剩下了借屁股的唐宁和赵鄞呈,北月还有童潇。
“太子爷……”
童潇伸出手,正欲解释,季旆却摆摆手,“童潇,你别想和稀泥,对了,明儿你赶马,不是精力充沛吗?正好,发泄发泄。”
童潇伸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不想赶马,他想骑马。
“行了,都回去睡觉,再闹出点什么动静全把你们扔池塘里喂鱼!”
季旆丢下话,一身白色里衣回了房间,赵鄞呈瑟缩在唐宁手底下,满脸的哀怨。
“唐佩琼,你给我爬下来!”
赵鄞呈勾手给了唐宁后背一下,这不打不要紧,一打就打出事来了。
唐宁恶狠狠地看着赵鄞呈,“赵之敬,我刚刚说什么了?嗯你没听见吗?你还敢这么闹,真不怕我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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