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淡淡橙黄的光晕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起。
司澄默了半晌,轻声问他:“阿放,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五年前,左华兴一声不吭带着左放离开,先去了英国,又去了巴黎,他们看了很多医生,给左放吃了很多药。
但没有司澄在身边的日子,左放每一天都活在巨大的恐慌里。
他的精神完全不能受控,一时颓然无力,一时亢奋无眠,左华兴眼见着他的状态失控到可怕的地步,一怒之下将他送到了北欧偏僻乡村的一处疗养院内。
那里地小人少,虽然风景如画,可天天被关在房子里的左放只能在窗前看着同一片四方的天。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司澄,六楼的疗养院,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两次,却两次都没能见到他想见的人。
他的情况一再恶化,但左家人对他的态度却一再冷漠。
在他跳楼摔断了腿的时候,除了袁叔闻讯赶来照顾,他的父母连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左华兴虽然来过几次,但每次都不是因为关心左放的情况。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司家那丫头,你连左家都没办法接手了。’
左放根本没想过要接手左家,他只想要司澄。
他这样不争气,左华兴对他越来越失望。
再后来,连他也不来了。
袁叔看着他日渐萎靡的精神,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左放可能就真的毁了。
在三年前的某一个冬日午后,袁叔来看他,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
左家有了二少爷。
是左放父亲的私生子,已经十八岁了,最近刚刚被送回左家。
左放当时才二十岁,他不知道突然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弟弟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袁叔告诉他,左华兴为了稳住左放母亲这边的家族势力和二少爷的生母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以后只要左放的父母不离婚,那么不论左放和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其中哪一个继承了左家,都不会影响到他母亲的利益。
一场丑闻被这样的利益交换压了下来。
袁叔从小看着左放长大,看着他从可怜的小孩长成更可怜的大人,他着实不忍。
想到在英国的那位二少爷是如何锦衣玉食,费尽心思讨得左华兴欢心,再看看眼前这位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是如何颓然地想要了结自己,他含泪把机票和护照塞进了左放手里。
袁叔对他说:‘少爷,你走吧。回城去,澄小姐还在那里等您。’
司澄在等他。
这是支撑左放一直活到现在的动力。
袁叔叮嘱他,回国之后改名换姓,千万低调,不要让老爷发现了你。
左放谨记着这一句话。
可当他回到城,左家的半山庄园已经空置了,里面所有属于司澄的一切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干净了。
司澄不在这里。
左放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要去找她,但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这个时候,蓝斯发现了他。
蓝斯跟他说,他可以给他办画展,可以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人。
左放动心了。
这几年,他们全国各地的跑,左放的状况却一年不如一年。
找不到司澄,左放的心理防线正在被一点点的侵蚀。
今年的巡回画展最后一站定在城,是左放的意思。
因为他已经想好,一切在这里开始,所以也要在这里结束。
可是司澄出现了。
像以前无数次打破他的世界,她再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五年中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漫长的故事,左放连回忆都觉得好累。
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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