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电梯门一开,她迫不及待地拿钥匙开门进屋。
但家里一片漆黑。
“奇怪,蓝斯不在吗?”
司澄脱了高跟鞋,一路往左放的画室去。
竟也关着灯。
司澄试着拧了两下房门,是锁着的。
司澄心尖倏地一紧。
她当即打开大灯,转身往左放的卧室里去。
也是一片漆黑的,但好歹门没锁。
“阿放!”
背后的灯光照进来,司澄看见一道人影从床上坐起来,左放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司澄?”
司澄心脏狂跳,她赤着脚跑过去,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也不管。
“阿放!”她跳上床扑进左放怀里,左放猝不及防,两人因为惯性摔进了枕头里。
胸口被她撞的有些疼,但左放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抱紧,柔声地诱哄:“司澄乖,不哭。”
司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只知道她贴在左放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轻缓地敲击着她的耳膜,眼泪便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她揪着左放的衣领问:“蓝斯怎么不在?我明明跟他说过让他陪着你的。”
左放轻声答:“我让他回去的。”
司澄抬头:“为什么?”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左放心疼地将她脸上的泪一一吻去,“你不在,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他温柔的嗓音带着令司澄忍不住想要落泪的魔力,想起今天晚上觥筹交错的宴会,想起左华兴和左筠的脸,司澄禁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哭:“呜呜,阿放,我好想你哦……”
左放轻声叹息:“我也想你。”
由着她哭了一会儿,左放便给她擦着眼泪便问:“你下午去了哪里?”
司澄吸了吸鼻子,“我今天去了一个讨厌的地方,见了一群讨厌的人,他们每个人我都讨厌。怎么办阿放,我现在好像除了你,看谁都好讨厌啊。”
左放轻声笑:“傻瓜。”
门外走廊上的光线透进来,房间里不甚明亮,却很温馨。
因为生病,左放的身体从内到外有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他怀里的温度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温暖。
但司澄却仍感觉到了被宠爱的幸福。
他一定很辛苦,逃离左家,找了她三年。
司澄明白那种无望的痛苦,明明知道可能找不到了,却还要骗自己也许他就在下一座城市等着她。
一次次满怀希望的出发,又一次次变得绝望。
左放内心所剩无几的光亮日复一日地被黑暗蚕食,他却仍在顽强地抵抗。
幸好,幸好在所有的光即将被吞没的时候,他们又在一起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司澄偎在左放怀里,“阿放,为什么你把画室的门锁上了?”
左放顿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随手锁上的。”
“好吧。”
从搬进这套公寓开始,司澄好像一次都没进过左放的画室。
今天在左家,其实她很想上楼看看他曾经的画室,结果被左筠那个混蛋绊住了脚步。
“唔,我想看你画画。”
司澄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左放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好。”
夜深了。
司澄在左放怀里睡着,左放不忍将她吵醒。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视线固定在地板上的那件黑色外套上。
伸手捡起来,稍微掂量便知道是件男士外套。
左放回头,还穿着晚礼服的司澄裸露着手臂,淡妆精致,却掩盖了她本身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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