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情话几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但真实的他好像和她觉得的他相距甚远。
以至于总让江窈有一种……他其实是离她很近很近,没有那么遥不可及的感觉。
当喜欢的人站在你面前,眼睛里只装着你的身影并认真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因为是你。”
江窈紧紧攥着被子,蒙住了大半张红成虾球的脸。
也太会了点吧。
这谁受得住啊。
沈绎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很多以前的片段。
关于他那个知书达礼的母亲,以及他那个嗜赌成瘾的父亲。
父亲和母亲是家族联姻,南方入赘。
只可惜,外公在当初为自家女儿挑选金龟婿时看错了人选,以至于后来父亲家境败落,两人离婚后不久,父亲强行带着母子两人飙车开到山顶,威胁道要是不给他五百万他就带着两个人一起坠入山谷里。
那个时候,年仅七岁的沈绎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坐在副驾驶之中。母亲的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手臂里,他麻木地听着他们无尽的争执,像是感觉不到疼。
具体的细节沈绎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天的山雾很浓,母亲在半路将他扔下。
抢过车钥匙,然后开车带着父亲头也不回地冲下悬崖。
在此之前,沈绎已经听过无数遍,母亲抱着他,哭着诉说她与那个男人结婚并生下孩子的悔意。
沈绎是知道的,他的出生是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纵然沈绎的身上的的确确留着沈家的血液,沈老爷子也不曾对他施舍半分温情。
外公有多痛恨那个带着他的女儿一同死去的那个男人,沈绎心里清清楚楚。
所以后来他搬出沈家老宅一个人生活,无人陪伴左右,倒是也轻松不少。
至少比在沈家那个人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牢笼里要好。
画面从那个雾气朦胧的山谷突然跳转,停留在某个雪花纷扬的夜晚。
他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遇见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的女生,她穿着单薄宽松的衣裙,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沈绎那时脑海里没什么别的念头,只是想尽他所能,把所有的温暖倾泻给她。
所以他在她面前蹲下,替她戴上他的手套,手法笨拙,却藏着数不尽的温柔。
那张三年前的脸和今天晚上的重叠。
站在他面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了你很久呀?”
怎么会不知道。
那个雪夜江窈抬起眼,看向他的那一瞬间。
沈绎以一种仰视的姿态握着她的手,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心脏重重跳动的影子。
他由此为她圈刻温柔牢笼。所以后来江窈对他有多少无法宣之于口的病态依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沈绎没什么悬念的,以725的高分轻而易举拿到理科省状元的头衔,成为临启中学的活招牌。
大招生组在成绩公布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到了学校和沈绎敲定报考志愿等一系列事宜。
一切都在江窈的意料之中,却又激起她心里那么一点茫然无措的情绪。
他那么优秀,那她呢?
江窈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恰巧是周末,她和沈绎坐在咖啡厅里,午后的阳光静谧安和,圆木桌上摆的是她最爱吃的纽约芝士。
沈绎坐在她的身旁,正在给她讲解练习册上她的错题。
沈绎讲完了一个选项,偏过头来问她听懂没有,却发现江窈明显在走神。
他稍微靠近了点,长睫覆下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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