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搞什么?”
电话那头,陆鹤川也懒得装,他知道陆商不会暗中录音。
“搞你呵。”
“我的女人你也敢抢?”
无名的火,陆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像一只被挑战领地的雄狮,猛地甩出书桌上的拆信刀,漂亮的白芒,刀锋牢牢钉在墙上,薄薄的刀刃微微嘶鸣。
一字一顿,冷笑,“就凭你,也配?”
陆鹤川:“又想杀了我?陆商你也就这点本事。”
“……”
时黎不知道书房两人发生什么,见陆商抢走自己的手机,怕他说什么话惹怒安室奈鹤川,干脆跑出门,最终在十字路口找到靠在电线杆旁打电话的安室奈鹤川。
“教授……咳,那个……”
见时黎跑得气喘吁吁,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安室奈鹤川很无奈从车内冰箱拿了瓶热奶茶,插了吸管递给她,“先喝一口,歇歇。”
他丝毫不见电话里的傲慢,语速缓慢,声音温柔,眉目眼梢全是温文尔雅的书卷气,配合右手腕干净的素表盘,一言一行都完全诠释“教养”二字。
看到电话还显示着通话,时黎不好意思让安室奈鹤川直接挂电话,干脆找个切入点,从明天的展览物件历史入手,拉着他聊起自己背诵过的古代史。
嗷嗷嗷嗷,希望教授在古代史上也是菜鸡,咱们互相吹捧维持塑料友情,若是问她古巴比伦王有几位王妃,她只能找尼罗河跳下去。
电话那头,陆商保持沉默。
他听到陆鹤川以安室奈鹤川的名字,与时黎聊古欧史,聊大地宫的蔷薇花,无论时黎说什么,陆鹤川都能很快接住她的话,某种意义,陆鹤川确实很懂时黎,这种默契透过电波狠狠鞭挞陆商的心脏,让他除了愤怒,生出更多的无奈。
安室奈鹤川对时黎讲的东西很感兴趣,时黎能感觉出他的知识积累并非自己类似的死记硬背,他游刃有余贯穿整个历史线,无论时黎提出什么疑惑,安室奈鹤川总能找到相对的典籍为她解惑。时黎有种错觉,他们不是在聊天,而是论文答辩,安室奈鹤川就是答辩主席,时黎语速越来越慢,她腹中的知识储备快要被他榨干了,眉头不由自主紧皱……
教授,你不当管理学教授,去教历史,也能有广阔的未来。
时黎背紧皮绷,安室奈鹤川漫不经心,就在时黎跟不上他脑速,准备自暴自弃时,鹤川主动闭嘴,无奈地抱胸看她,嘴角笑意盎然,“别紧张,又不是考试,你每次都这样,搞得我很没意思。”
时黎尴尬笑,见他这么说,也就不掩饰,用小指对了对安室奈鹤川手里的手机,做鬼脸,示意他快去接电话,男人表情未变,礼貌说了几句,与陆商告别后,就挂了电话。
“时黎,你的丈夫同意咱们的约会。”
他尾音拉得很长,语气缱绻,带着戏谑的味道。
陆商当然没同意,他根本没给陆商拒绝的时间,一贯的命令,陆商来不及反驳就是同意,这是他们兄弟的相处模式,陆商最近几年陆氏掌权人的位置坐得稳,已经很久没人能跟他那么说话,陆鹤川也算让他重回十八岁,彻彻底底体味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的憋屈。
“鹤川……约会在中文中有别的意思,是指男女恋爱后的聚会。你用错词了。”
时黎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体谅他是个日本人,便开口纠正。
鹤川也不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地在手机打什么,时黎偶然一看,心中暗笑,真是个认真的读书人,学到一个新词就不忘记下来,有点像她高中努力学习、不放过任何学习机会的班长,这样的人往往很纯粹,是个好的交往对象。
记录好新学的词汇,鹤川甚至还慢慢叹息,有些头疼地对时黎抱怨,“还好你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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