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本就是在演习中受了伤, 才得以提前归来,谁知刚进家门,又被父亲抽了一顿鞭子,此刻新伤旧伤齐发,加之听到阿辰的电话,急上心头。一朝昏过去, 夜里烧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林清守在傅祁床边, 到后半夜里终于等来傅父。
林清瞥他一眼, 没说话。
傅父看着儿子伤成这样, 心里虽然过意不去,嘴上却毫不留情,“不过一顿鞭子, 哪就这么容易病了,真没个军人的样子。”
“他身上本就有别的伤在, 你这顿鞭子是雪上加霜!”林清反驳道, “再说, 你做什么打他?他和朝阳之间的事情, 他们自己解决就是了。你硬逼着他娶朝阳,朝阳还不见得想嫁到咱们家呢。我知道你是想给朝大哥一个交代,可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 把孩子打成这样啊!”
“我教训他,不是因为他瞒着我退婚。是因为这事他做得没担当!”傅父气吼吼道:“朝阳多好的孩子啊,他不喜欢。非要娶那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姑娘,还逼着朝阳来退婚, 他这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自己能决定的吗?”林清也气,“小祁不让朝阳先退婚,难道由我们家来退婚吗?那才是打朝家的脸!”
说完,林清仍不解气,又道:“再说,翟念怎么了?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一心一意地跟着小祁,怎么不好了?朝阳性子要强,小祁又是个什么都不爱说的。他俩真结了婚,谁能保证过得好?”她看向傅父,“你能保证吗?”
这……真不能保证。
傅父被林清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后天,你跟我一道去朝家负荆请罪。”
说罢,便径自走出房间。
林清将目光重新回到傅祁身上,抬手捏了捏他的手,摇头叹笑道:“小祁,你爸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已经松了口,你也该安心养病了。”
昏睡中的傅祁自然没有给林清任何回应,只是从后半夜开始,他身上的温度终于开始降下来,到清晨朝阳初升之际,已恢复到低烧水平。
见他终于不再高烧不退,林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叫来阿辰,细细地叮嘱了对方几句。待阿辰离开,又叫来女儿傅菲:“明天回学校要带走的衣服,都收拾好了吗?”
傅菲也知道近日家里气氛紧张,是以格外懂事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都收拾好了。”
“乖。”林清摸摸她黑亮的头发,“我过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今天别出去玩,就在这里守着你哥,他若醒来,你给我打电话。”
傅菲点点头,母女俩就此互换了位置,傅菲便坐在林清之前的那椅子上,一面玩着手机游戏,一面对傅祁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趣事。
林清走之前过来看了一眼,见傅祁仍睡着,这才放心出了门。
她此前特意问过翟念杂志社的主编陈鸿,得知翟念除去元旦假期外,并没有格外申请假期,便猜她一定会回来单位报到,就先一步让阿辰带人守在翟念家和杂志社外。
果然翟念今天回来后,并未回家而是直奔杂志社。
她前脚踏进杂志社的门,后脚林清就得了消息。
杂志社里,陈鸿将翟念叫进办公室中,告知她,林清在杂志社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等她时,翟念直觉得想要拒绝。
近日来,傅朝两家儿女之间的婚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陈鸿自然也有所耳闻,是以并不多劝,只道:“于你而言,她是长者,既主动前来,哪怕出于礼貌,咱们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见翟念的神态似有松动,陈鸿继续道:“去见见吧,听听她如何说。若有误会,及早解除才好。”
——
咖啡厅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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