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便深了一分,“你说得这叫什么话?你们两个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要不是个丫头,我也得揍你!”
说罢,朝父轻喘两口气,又道:“现在也没别人,你跟爸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祁那孩子是爸看着长大的,人品性格家世样样都好。你嫁过去,你傅叔和清姨绝不会亏待你,爸今后也能放心,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喜欢他。”朝阳言简意赅,“就这么简单。”
“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跟在小祁后面的吗?”
“我还喜欢跟在傅骁后面玩呢。”朝阳不在意地笑:“再说,您也说了那是小时候,这都多少年了,我早看不上他了!”
“那你能看上谁?”朝父嗤笑道:“傅祁你都不愿意,我看你还能看上谁去!”
“我这不是还没遇到能看得上眼的吗?”朝阳也笑,“等我找到了,一准让您给我提亲去。”
朝父冷哼一声,“既然没看上眼的,那你就继续在房间里好好思过吧!”
父女俩的谈话,不欢而散。
朝父摔门而去,朝阳把玩着手里的眼镜腿儿,渐渐出了神。
她喜欢傅祁吗?
或许有过吧。
傅祁这人皮相生得好,打小就是大院里最好看的男孩子,后又被他爸教得一身浩然正气。随便往哪里一站,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她会喜欢上他,也无可厚非。
但变数就发生在十八岁那年,两人被家里的长辈订下婚约的时候,朝阳忽然意识到,他们俩之间再无可能。
同龄人之间,总要比父辈们容易早些看出端倪。
朝阳自小就看出傅祁并非如他外表那般,温润谦和,万事忍让。她知道若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强迫他。
所以在察觉到傅祁对她无意后,朝阳才会先一步提出那玩笑似的协议。
一来,保全她的自尊心;二来,也成全她心底存着那一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幸好那时她陷得不深,自此收了心,为自己定下目标,誓要做个不输给男子的姑娘。
这些年,她一直做得很好,只是至今也没能超越她最不想服输的那个人。
商场上的对手,总爱笑称她朝阳是头小狼崽子,瞅准了猎物,打死也不撒嘴。
那是他们不知道,傅祁那厮白日里披着人皮,做完救死扶伤的事,夜里跳回商圈,才是那头最凶猛的狼。
认清了这一点,朝阳也对傅祁彻底绝了念想。
只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做朋友也好,做敌人也罢,但决不能做|爱人。
彼时,被众人谈论的男人,正在去往杂志社的路上。
今早傅父和林清出门后,傅祁叫来阿辰紧随其后地出了门,先将傅菲安全送到学校后,忙让阿辰调转车头,驶向杂志社。
路上,傅祁设想过见到翟念后的许多可能。
也许今天他会见不到翟念,也许见到了人,她会哭,会闹,会生气,会冲他发脾气,更会质问他……
可他从没想过,翟念会无视他。
傅祁站在杂志社的门口,冷风吹起他的大衣衣摆。他脸色苍白,便更衬得那双眼漆黑如墨,直直地望向来人时,连旁人都能看出他眼里的意图。
可翟念偏偏就是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那熟悉的小脸上,挂着自己不曾见过的冷漠,像是一把尖刀戳在傅祁心头。
她眼中没他,这是他最难以忍受的现实。
“念念。”
傅祁快步追上去,不顾背上再次撕裂般的疼痛,猛地抓住翟念的手,“你听我解释。”
翟念脚下一顿,眼底痛色闪过,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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