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傅骁。
这个她从小到大最爱的男人,是她此生唯一放不下的牵挂。
然而没有人知道电话接通后,两人谈论过什么,他们只知道慕北走得很安详。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
只是仍有遗憾的,遗憾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时间没能再见到他。
实际上,在傅祁得知慕北出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到傅骁所在的部队,得知他尚在执行任务,暂时无法取得联系时,心底第一次觉得无力。
这就是军人,保家卫国身先士卒,人人都被他们妥帖安放在胸膛之前,却把唯一的脊背留给了最爱的那个人。
负重前行之人,身前抗的是国家,身后背的才是小家。
然而,身前的重量,让他们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此生若注定亏欠,只有来世再还。
傅骁从园外缓步走来,锃亮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仿若能听到他沉重却坚定的脚步声,响彻在园内的每个角落。
他身上穿着一身纯黑色的燕尾服,眉眼敛着,清隽硬挺,身姿笔直,器宇轩昂。
他一步一步走来,眼里,心里,回忆里只有那个睡在花团中的姑娘。
那是他打小就喜欢的姑娘,那是他此生挚爱的新娘。
他自十二岁那年,遇到十岁的她,牵绊二十载,倾慕至今,此情不改亦不悔。
只是,终亏欠良多。
“阿北,我来晚了。”
傅骁抖着手从花团中,摸出慕北的手,将那冰冰凉凉的指尖紧握进掌心,却再也捂不回她原有的温度。
赤红的眼中模糊一片,傅骁单膝跪在慕北身旁,单手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红线,那红线上穿着两枚戒指,一大一小,是一对钻戒。
男款那一只毫无装饰,只在指环内壁清晰地刻着慕北名字的缩写字母——。
许是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个字母皆是变型过的图案,循环往复一周,形成反复的花纹,在白金质地的内壁上,与指环合为一体,渐渐融入骨血。
女款那一只内壁的图案对应着傅骁名字的缩写设计而成,但外壁镶嵌有钻石,碎钻包围着主钻,精致却不失大气。
傅骁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脖颈间的红绳扯断,取下两枚戒指。
女款的那只停留在慕北无名指的指尖,他含泪一笑,“我终于买到你最喜欢的那家戒指,电话里你答应了要嫁给我的。我们说好了,就别反悔,谁反悔就是孙子。”
说罢,就势将女戒推进慕北的无名指上。
“阿北,你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娶你啊?”傅骁将男戒夹在慕北的指间,径自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愿意。你听到了吗?我愿意娶你的,阿北。”
雪越下越大,来送行的人,却无一离开。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底,弥漫着同样的悲伤。
人群中,花团旁,那个英俊的男人几乎泣不成声,却还咬着牙,坚持地说着,“我傅骁今日与慕北成婚,来客皆为我二人见证。今生来世一双人,死生不悔。”
“此生一诺,来世践约。”
傅骁低下头,脸深深地埋在慕北寒凉的掌心,泪水滑落,是他与她最后的告别,“阿北,你一定要等着我,千万别走远了。”
遗体被送往火化的最后一瞬,傅骁疯了一般地嘶吼着,阿辰险些制不住他,最后是傅祁不顾自己的伤,拼了一身气力,才与阿辰一起将傅骁拦下。
“阿祁!你放开我!放……开!”
傅骁崩溃的嘶吼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慕北的名字,声音里已隐约透出绝望。
傅祁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死死抱住傅骁,直到慕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傅骁脱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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