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接过了陆谷风的话:“所以啊,现在的人真是麻烦,一点小小的战争的场面就吓成了这样”。
陆谷风本能的想纠正她,她口中所谓的“一点小小的战争的场面”所产生的死气多到需要用石碑和“祭品”来压制,并且压制不住往外溢的死气是不久前才消散干净的。
他现在戴着眼镜,他不敢。
离太阳下山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林叔杯里的茶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几乎已经变成了透明。
两位沉迷养生的狂热信徒心满意足的交换了这一周所得的信息,老校医看了眼时间,一口气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只剩下了一杯底的残渣。
“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聊啊老林!”
林叔挥挥手跟老中医道别:“下周继续啊老徐!”
深秋的阳光并不刺眼,也不烫,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叫人只想好好的躺在着太阳底下做个温暖的日光浴,其他什么都不想去干。
不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吗?学校都是建在坟地上的,想要用学生们的阳气来压制死人的阴气。
老人家口里的说法有时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大在这里建校之间,这片地方在当地人口里是一大片闹鬼的荒地。在盛夏的夜里路过,蓝色鬼火幽幽,在半人高的杂草从里明灭,叫人心里发毛,恨不得走的越快越好,方能尽早离开这片鬼地。
也并不是没有学生知道这件事,但大家都是相信科学的现代人了,所谓鬼火就是人骨头里所含的磷这件事上网一查就知道了,也就大多没有放在心上。
再说了,这学期都过半了,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山头上有一方石碑,碑上所刻之字早已在经年的风吹雨打里变得模糊不清,只勉强猜得出几个大概的“止”“宁”之类的字。
说是石碑,其实也只是一块刻了字的石头而已,方方正正的形状,没有多余的雕纹和被琢磨出来的形状。
学校当初建校区的时候为什么没把石碑给铲了至今还是个迷。
洛芷伶伸手抚上石碑的表面,原本光滑的表面被风雨所侵蚀,有不少的地方露出了内里粗糙的石料。
他是怎么受到的影响?洛芷伶皱了皱眉,这个世上她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谷风,”她开口唤道,“你说到底怎样才能让一个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乖乖学生违反学校的规定来到这里呢?”
陆谷风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地方把苏守一放下,凭空捏出了一张符咒,贴在了他的眉心。接着他摘下了自己的眼睛,一双丹凤眼美的勾人心魄。
“我不知道,不过师父觉得,桃木梳的事会不会与此有关呢?守一曾收到过一个不知何人送的护身符,那上面有很强的灵气,且与那把桃木梳是来自同一块木料上的”。
洛芷伶转身看着他,秋风吹起少女的刘海,露出了她的小豆眉,她给人的感觉简直不像个普通的人类。
她不本来就不是人吗,她的一整个师门都不是人。
“你师父应该没告诉你,他还有一个师兄,那位师兄的原型是棵桃树”。
“冯薇薇原型的那把桃木梳,就是从他身上的木头”。
陆谷风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笑意却未达眼底:“可以给我讲一讲当年的事吗,师叔”。
洛芷伶抱着双臂,抬起头来看着他,带着一种睥睨的态度:“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师侄”。
陆谷风像所有荧幕上标准的绅士那样,弯腰鞠了个躬,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长着一双猫耳的娇小少女,一双形状优美的丹凤眼里闪着猎人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后那志在必得的光
“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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