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不同寻常的力量,心下起疑,“你干什么了?”
“阿也,我快不行了。”
不用他示意,两人贴合的腰际处,向也感到一圈异样的湿润。他低头,指尖摸了一下,饭翻过手看时愣了片刻。
“你开玩笑吧……”
“是啊。”曾有良即使苦笑起来,也因为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喜剧效果,“我随身带的血袋,厉害吧,以假乱真。”
离舞台近了,光线比在上面足,向也足以看清他煞白的脸。
“我送你去医院……”
向也没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不是让你保命要紧么,跟人家硬拼什么……”
曾有良捉住他沾了血的手,“别急——我跟你说,其实是我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你放屁吧,有谁生病还胖得像皮球一样……”
曾有良笑,向也已经停下来了,他仍催着往前走,两人老态龙钟慢慢往前挪。
吴妈在顶上嘀咕:“这两人怎么跟哥俩好一样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
“其实我是个在逃的杀人犯,现在是我罪有应得的死期到了……”
“你扯淡吧,哪有凶手功夫像你一样菜的……你别说话了——”
向也拽住他,但反被他警告性地按住。
“虽然我肥肉多,但是被戳一刀好痛啊——”
“你别他妈废话了——”
“我还有些钱,我死了后,我的钱留给灵婵,我欠的钱留给你——”
曾有良那条胳膊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坠往地上,拽得向也一踉跄,险险在他到底前稳住。
上面的人不用向也吩咐,吴妈惊呼一声,带头小跑下来,只留灵婵一个陪着陶燕坤。
但灵婵按捺不住,也跑下了一段。
曾有良不怕疼似的,浮现疯子似的痴笑。他让向也把他放到地上,平躺着舒服点。
“你知道吗,明辉他们说得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是我把你带进这一行的。你叫我一声‘师父’,你以前做错事应受的惩罚,当师父的帮你一并受了。你还是清清白白的李春光。”
向也双唇发颤,明明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却更希望看到他吊儿郎当。
“你、你别死那么早,你的玉镶金棺材我还买不起,你得再给我几十年时间……”
“”
曾有良的笑容满足得有回光返照的意味,他轻轻叫了向也一声,“阿也,你不是想知道在火车站碰见你的时候,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我不想知道。”
曾有良嘻嘻笑,“因为你不叫我‘娘娘腔’啊。”
曾有良闭上眼,像安静地睡去。向也跪倒在他旁边,一声喃喃的“师父”淹没在吴妈他们慌乱的脚步声里。
“吴妈,送他上医院。你们全部都去。”
向也只扔下一句,起身冲向舞台,扒住边缘,两臂发力,把自己撑上去,飞身扑向明辉。
明辉抄在裤兜里的一直手放出来,不疾不徐退后,面上仍笑吟吟的。
明辉轻而易举闪开了他这一拳。
他学过散打,自然与向也的野路子不同,而自负地单身迎敌,更是让向也怒火丛生。
“悠着点啊,小朋友。”明辉拖长着调子说,“可别把我要的东西弄皱了,不然你一条命都赔不起。”
果然陶燕坤一语成谶,向也只是腿上功夫厉害,拳头只比一般男人强硬点,舞台虽大,比之整个公园仍显促狭,限制了他的发挥。
几番近身而不得,向也两拳护在眼前,气喘吁吁盯着明辉。
“不行啊,小朋友。”明辉揶揄,“你这样,燕坤要能看到是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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