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出气,他不能护着。
若毅王出了气还有反心,他到时候再怎么无情,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姜琬叩首道:“臣都明白。”
“回去吧。”皇帝阖眸挥手,示意他退下。
***
宫外空气晴冷,脚步碾在雪粒上,发出喀吱喀吱的响声,有些刺耳。
以后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路过一间馄饨面店,姜琬想也没想就进去了,进门的时候被伙计拉了下:“公子,当心碰头。”
姜琬谢过他:“来一碗馄饨,不要面。”
店伙计:“不要面?”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食客,他不禁多问了句。
“是的。”姜琬说道:“多搁点汤。”
他不饿,就想暖个胃。
从宫里出来冷的发慌。
店伙计爽快地应了声,飞快上楼去了。
姜琬坐在临窗的位子上,眸光定在街面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陷入沉思。
翌日,姜琬去了户部报到。
户部尚书齐可宣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双三角眼格外圆滑,三品上的官服穿的无比板正,精神抖擞地看着他道:“姜侍郎才名满天下,你一来,我户部可谓面子大了。”
“齐尚书过誉了。”姜琬最怵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又不得不同他周旋,只好道:“往后还要向各位多多请教,各位多担待在下。”
齐可宣笑的更开了:“姜侍郎谦虚啊,以后本官这里的人,还请姜侍郎多多提携才是。”
一番寒暄过后,姜琬才走到侍郎的桌子上,坐下,熟悉环境。
户部的大小官员济济一堂,平均年纪偏大,都肃着一张刻板的脸,同他打招呼也是板正板正的,不苟言笑的那款人。
姜琬一一和他们说过话,低头翻开案上的文件——
户部果然是朝廷管钱的机关,一本本,一张张的全是与财政有关的,清清楚楚地记着朝廷这里收上来的银子,那里拨付出去的银子,清晰而繁琐,任重而道远。
齐可宣只命人拿了眼下在处理的奏本让他看,并没给姜琬委派什么活儿,几日下来倒是轻松的紧,不费什么脑子。
到了第七日,姜琬一早来点卯,却听同僚抱怨他来的早了,说是户部尚书齐可宣去今日不来,大家难地空闲出来,该在家多睡一会儿才是。
“齐尚书为何不来?”姜琬拉着一名姓侯的主事问。
侯主事告诉他:今儿毅王殿下晚些要进京,齐尚书便服出城接人去了。
姜琬哦了声,谢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各处转给户部的奏本。
户部果然是毅王的地盘,只是这户部尚书齐可宣竟不背着皇帝敢出城迎接裴丰,这胆子谁给他的。
想的多了,他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悄声问侯主事:“齐尚书去迎接毅王殿下,陛下知道吗?”
侯主事咳了声,小心翼翼地道:“这咱哪里知道。”
齐可宣这些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和毅王裴丰私交甚厚,皇帝什么时候过问过。
“那是。”姜琬附和他道:“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过了晌午,有人来报说毅王殿下已经在城门外了,皇帝率领文武百官数百个人登上正元门迎接,命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儿,一道去路旁跪候。
“唉……这么冷的天……”消息一传进来,像炸了窝一样,有说皇帝此举太隆重的,也有说毅王怕要功高震主的……还有抱怨天气的,三三两两的扎堆嘀咕起来,一时间,平时严肃的户部也怪热闹的。
姜琬什么都没说,跟着一众人出了户部,到京城的大街上依次站着,准备迎接毅王裴丰回京。
这次,皇帝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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