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他的疑惑,姜徵插话道:“如今都是自身难保,谁也指望不上,琬哥儿,你一个书生,别出去凑热闹了。”
等着新皇帝力挽狂澜稳住局势再说吧。
姜琬无声地摊了摊手,姜徵那句“你一个书生”刺激到了他,他脸色白了白:“父亲,我有事,你别管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一旦动乱来了,手中没有兵权,再多的才华似乎也抵挡不住沦为刍狗一般的命运。
……
外面愈发混乱,忠于朝廷的将领一看裴丰出面了,纷纷投到他的麾下,追着慕容深的兵到处跑,而慕容深也不示弱,挂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金印到处调兵为自己所用,双方斗法不断升级,暂时谁也压制不住谁,两两僵持中。
姜琬拉住一个军士模样的人问:“这位大哥可知道梅三韧将军在哪儿?”
他出门之前在脑中盘桓了一阵,朝廷的将领他都模模糊糊地知道他们在那里戍守或者打仗,只有梅三韧这个人目前去向不明,或许……是裴据手中的一大筹码吧。
莫非,裴据放裴丰出来跟慕容深斗法,他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吗?
姜琬打了个冷颤,觉得漩涡之中人人心思莫测,彀中彀,局中局,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那人看他长的俊气,和善地道了声:“小兄弟你这是打算投军啊?不错,正是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过,要投还毅王殿下麾下吧……”
姜琬没心思听他说后面的,道了谢:“我一个大哥在梅将军手下做事,这么一乱,家里人担心他,让我出来找找人。”
那人哦了声,听见远处自己人的哨子声,握紧腰中的刀飞也似地跑了。
“你……”姜琬正要去问别人,忽然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嘴巴拖到城墙后面的隐蔽处:“姜大公子不够惜命啊。”
见是郑景,姜琬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郑景嘘了声:“奉陛下之命,来看看两个老东西死了没有。”
姜琬:“……”
果然,裴据把裴丰放出来,意在让他和慕容深二人互相残杀,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姜琬睃了他一眼:“陛下未免太心急了。”
郑景道:“嗯。连顾玠都用上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姜琬叹了口气:“说不定是好事。”
“是啊。”郑景随口道:“日后就是有功之臣了。”
姜琬道:“看来陛下这次是胜券在握啊。”
“□□分吧。”郑景顿了下:“慕容深早晚被诛杀。”
二人说话的功夫,不远处又是一场恶斗,隐隐的能闻到血腥味儿,姜琬险些呕吐出来,他强忍住不适道:“兄弟,这次我真觉得自己无用。”
郑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若叛乱落实,陛下还是要召你回去重用的。”
“兄弟,你知道宗府如何吗?”姜琬不想说别的了,直接道:“我怕他们被报复。”
郑景面色凝重:“听说慕容深从宫里出来便派人去了宗府。”
姜琬脑中嗡的一声,拽着郑景道:“跟我去一趟。”
郑景甩不开他,一边跑一边道:“你现在就是去跳火坑,姜琬,你听我说,宗家肯定保不住了……”
“保不住也得保。”姜琬一股血气冲上来:“郑景你他妈不够意思。”
“姜琬,我试图找过他们,唉,宗家父女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死犟,非留在府中。”郑景怼了他一句,两个人皆是脚下生风,直奔宗府而去。
——
姜琬怎么也没有想到,往常的太傅府中竟会变成人间地狱,刺目的血流了一院子,青墙黛瓦上滴滴答答的还在流,杀人的狞笑着,还未死绝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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