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把积攒的钱捐出来,能补救多少?未可知。
“能。”姜琬笃定地点了点头。
就他所了解的,裴据不是那种能成千古一帝的狠人,既然不是狠人,大概率会给曾经给他救火的人一条生路的。
包括现在,他不也没对搞事的人大开杀戒嘛。
胡安玉抬眸望了他一眼,无力地道:“我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如果姜琬知道他舅舅涉及过什么,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新帝登基前,京兆尹一帮人不就私下里做了些针对太子的勾当。”姜琬把声音压的更低:“陛下腾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现在是表态的关键时候啊。”
胡安玉默然良久,到了胡同尽头才道:“君逸你揽下这么个麻烦差事,兄弟我自然会尽力帮你,可我不是白帮你的……”
姜琬扬眸笑了笑:“你可真把‘精打细算’四个字做到了极致,你想要拉上陛下的同时一同绑上我,呵呵呵。”
“唉!”胡安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漕道沿途可带动不少市镇繁荣,你的生意又可以扩大数倍了。”二人分开的时候,姜琬半开玩笑地道了句。
胡安玉看着他一袭紫色官服步入街巷转角处,脚步抬了抬,又折回皇宫的方向。
裴据听说胡安玉再次求见,龙颜大悦:“宣他见朕吧。”
“漕运由官转民,中间必然大费周章,所有一切开支,小民愿为朝廷效绵薄之力。”胡安玉直接说明来意,没有丝毫的含糊。
裴据点点头:“朕本打算开一项新税目救急,胡公子如此一说,看来是要造福百姓了。”
“小民不敢居功。”胡安玉诚惶诚恐地道。
裴据:“不敢胡公子居功不居功,朕都会记住。”
胡安玉叩首谢了他,见天色已晚,不敢过多打扰,忙辞了出来。
流年暗转,倏忽两年已过。
四月,姜琬回京述职,马车一入城,便见新一届年轻的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正踏尽春风,他一笑,命车夫走巷子回府,不必抢了新科状元的风头。
马车才到姜府门口,就听顶上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咂了上去,唬的姜琬身躯一震,急急下车查看——
“姜兄,别来无恙?”
“秦真你给我下来。”吓死老子了,当是打劫的呢。
秦真麻溜地跳了下来:“我,我等你好久了。”
姜琬拂拂袖子:“有事?”
“听说你这次回来,又要升官了吧?”秦真有点酸:“说好同甘共苦的,你可不能一人飞黄腾达啊。”
姜琬:“……”
这人不正常吧。
“你看我马上要当上一品大员了,我还是个三品将军,你得给我抱个大腿。”秦真脸皮很厚。
“军功上的事,我插手不到。”
秦真:“这样兄弟,让我当你大舅子,咱们一家人了,以后陛下一看见你就想起我,那样我升官就容易多了。”
姜琬:“……”
忒窝囊了吧,都这么久了,媳妇还没讨到,居然还要他帮忙。
鄙视秦兄弟。
只听这人又唠叨:“彩礼备好了,媒人也踏破你们姜府的门槛了,可你们老太太非说要等你回来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家嫁女儿还要陪送一个儿子呢。”
姜琬:“……”
一边滚去。
伸手推了他一把,姜琬大踏步进了自家府中,先去给姜母请了安,又去他娘房里坐了会儿,这才换了官服进宫去面圣。
“你这个检校户部尚书挂了两三年,也该动一动了。”裴据微微发了点福,面上渐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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