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过了三年,他依然还对她抱着不该有的心思?
秦筠抿了抿唇:“臣弟都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怎么能让皇兄乱摸脑袋。”
赵邺笑出了声:“还是同以前一样。”
秦筠不明白赵邺说的一样是什么意思,他越放松高兴,她就越觉得心中没底,因为这并不是两人一惯的相处模式。
她见过赵邺露出不少次笑脸,但基本不是对她的。
所以这会看到他高兴,她就觉得慎得慌。
“皇兄,风尘仆仆的过来,要不然先休息,等用了晚膳,再议其他。”
赵邺颔首,环顾了一圈:“这是你的屋子?”
秦筠心中“突”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见赵邺站起,径自走向了床架的位子:“朕就在这休息,皇弟可要一起?”
秦筠猛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睡过的床铺,怎么能……”
“无碍。”赵邺已经脱了外裳,随意地挂在了衣架上。
待赵邺脱了鞋,见面前的人还不打算走,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皇弟要一起?”
秦筠下意识退了一步:“臣弟这就去唤侍女过来,皇兄好好休息。”
赵邺进门时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此时门口站了一大堆的侍卫,秦筠出门便迎来了一堆的目光,在这些目光下秦筠反而松了一口气。
比起赵邺带给她的压力,这些算的上是什么。
“王爷……”常荟上前,一向没甚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活气。
“陛下在屋中休息,你派几个侍女过来,”秦筠看向跟着赵邺一起来的侍卫,反正赵邺还未睡,应该会有空安排他们,她也懒得管了。
秦筠走后,赵邺没有立刻躺下,嗅着屋中的味道,手指在柔软的被衾上滑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漆黑的眸子越加黑如浓墨。
“王爷,快到去王家的时辰了。”
秦筠睁了睁眼,上方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块光斑,正好照在她眼皮上,这一睁她就猛地又闭上了眼,手背遮着,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我哪儿都不想去。”
她性子一向懒散,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逛园子都算是她两天一次的运动活动,现在到了京城,每天往禁卫所和皇宫赶,虽然有马车代步,但她也觉得累的够呛。
难得有一天禁卫所告假,又不用去皇宫,她只想懒洋洋的躺着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干。
雪松知道主子这是懒病又犯了,不由道:“要是让陛下知道王爷告了假,是为了在府中休息,那……”
雪松没说完,秦筠便猛地站起。
“走走走,咱们换衣裳去。”
这行动力比发现树上掉了虫在身上还迅速,秦筠挥着扇子走在前面,雪松无奈跟上:“今个王爷还是让谢沣跟着吗?”
“就让他跟着,”秦筠顿了顿,“给他准备件像样的衣裳,我就不相信他家人都是凭空蹦出来的,个个都像是大家小姐养在深闺不出门交际,没一个觉得他眼熟。”
谢沣如沐春风的笑容有几分无奈:“王爷若是想知道属下家世,为何不直接问我。”
秦筠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回廊的谢沣,一点都没有背后讲人闲话的不安,不急不缓道:“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对的,本王为何要信你说的话。”
再者她想知道他们是谁是想有个防备,而谢沣要是主动说了,这意义就不同了。
“王爷难不成觉得是你自个知道的,就可以下船了。”谢沣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自从那天晚上矩越后,谢沣说话也越来越不加顾忌,秦筠睨了他一眼:“我从未上那条船,又谈何下船。”
说完,雪松上前一步护着了秦筠,本以为谢沣要发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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