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一开始众人踢球的地方,林蓁就听见了蒋王妃的哭声:“熜儿啊,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我让你守在你父王床前,你累了去歇一歇也罢,怎么在这里和他们踢起蹴鞠来了呢?你知不知道,大夫说你父亲病得十分凶险,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我心中都不知道呀!”
朱厚熜红着脸跪在地上,陆炳也跪在他的身旁,见朱厚熜低头不语,他便开口替他辩解道:“王妃,世子已经守了这么多日子,实在是他身心疲惫,方才叫了小的几个,到这里来玩一会儿蹴鞠放松一下……”
林蓁站在空地边缘哆哆嗦嗦的看着,很快,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这时,朱厚熜愤然站起身来,对蒋王妃道:“母妃,您不要责怪文明,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您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叨爹的病,我的投都快被您说炸了,我难道就不担心吗?但医病自然有府里的大夫在,我就算是不吃不睡陪在那儿,也于事无补呀,你何必一定要把您和我的身体也都拖垮了呢?”
蒋王妃听罢,顿足大哭,朱厚熜气的把脚一跺,转身跑了过来,把林蓁撞了个趔趄。蒋王妃则一个站立不稳,刚喊了一声“熜儿”,就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林蓁身后那两人忙快步上前,命婢女们将王妃扶起,稍稍看了看脉象,对她们道:“王妃怒极攻心,晕过去了,你们快扶她回房歇息。”
说罢,在其余孩子们惊愕的目光中,他们大步往花园外走去,在经过林蓁身边的时候,林蓁隐约听见二人说道:
“人倒是聪明,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这一句话说的林蓁放下心来,他快步朝陆炳跑了过去,问道:“陆大哥,世……世子呢?”
陆炳伸手往前院一指,道:“多半是……是回到住的地方歇息去了。”
众人都聚在他们周围,询问是不是要去看看朱厚熜,陆炳想了想,摇头道:“不必,我们都各自回房待着去吧。”
谁知这一回蒋王妃决定把这场戏从头演到尾,还没到吃午膳的时候,他们,包括林蓁都受到了惩罚——午膳一律取消,到纯一殿去罚跪。
林蓁他们一回屋就赶紧找了些点心垫饱了肚子,饿倒是不饿,就是六七月的天气,大中午头跪在大殿里,一众少年头上背上都涔涔的不断冒着汗珠。
天色渐暗,陆炳仍然一丝不苟的保持着雕塑一样的姿势,其他人早已经东倒西歪,林蓁也快趴在地上了,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王妃那贴身宫女天籁般的声音:“不必跪了,到后面去吧,王妃有话要和你们说。”
林蓁下午头昏脑涨的时候似乎听见外面传来了不少动静,他估计,那些锦衣卫,应该走了。
果然,当他来到后殿的时候,那里安安静静,只有蒋王妃和朱厚熜还有几个贴身伺候他们的宫女太监。
林蓁和陆炳刚想跪下,却因为本来就已经跪了一个下午腿脚发软,林蓁一抖,差点又趴回地上去了。
谁知蒋王妃却亲自站起身来,伸手扶住了他。
林蓁吓得不知所措,连声道:“王妃,您快坐下吧。”
蒋王妃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幸亏熜儿身边,还有几个像你们这样忠心又聪明的孩子,不然,我一介女流,现在这情形,可叫我该怎么办呢!”
朱厚熜也跟着站起身来,对他们道:“下午罚跪,委屈你们了。”
众人纷纷跪下拜谢,陆炳起身后对朱厚熜道:“世子,这都是阿蓁的主意。”
朱厚熜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除了文明和林蓁,都先回去歇着吧。”
蒋王妃命人搬来两个圆凳,让林蓁和陆炳坐在了朱厚熜之下,一时间屋里安安静静的,半晌都没有什么声音。忽然朱厚熜清了清嗓子,对林蓁道:“林蓁,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盘缠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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