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张承学和方明曦就往后退了退让出空间。
当下,张承学小声和方明曦说话:“认识?”
“认识。”她眸光闪了闪,“而且有仇。”
张承学眉头诧异一跳,“能和你有仇,这人看来不怎么样啊。”
她笑了笑,轻声问:“程总和他们……?”
“没什么关系。”张承学说,“你知道的,酒会上来探门路的人不少,一张邀请函并不是太难弄到。”
如此,方明曦笑意更甚,“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可以稍微不那么得体一点吗?”
张承学听出她的意思,挑眉,淡淡点头。
和程总说话的人是来求合作的,兴振旗下小公司及工厂不少,道明来意后,此时正介绍到他身后那位:“这是我儿子周睿,这次……”
方明曦和张承学走回程总身边。
“可以敬这位先生一杯酒吗?”她朝周先生身后的周睿举起酒杯。
程总一直没说话,含笑客套应付着,见张承学向自己递来眼神,此时方明曦插话,程总并未不悦,反倒笑着任由她。
张承学刚毕业的时候运气好,打赢了一场以弱胜强的大案子,对方是个有名的企业,从那以后他名声大振,被兴振实业聘请成为法律顾问,同时自己开始经营律师事务所。
这些年他为兴振出了不少力,前不久处理的两桩商业案赢得漂漂亮亮,风头更是无两。
倚重的律师和攀交情的小生意人,程总偏向哪一边不言自明。
周先生忙推周睿出来,“当然当然。”
周睿面色僵硬,动作也不自然,视线和方明曦对上立刻就移开。他闷头喝下酒,一句话不说。
方明曦笑看他喝完,只在自己杯中浅浅饮了一小口。
当初在瑞城,睿子气势汹汹给邓扬出头找她麻烦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
刚喝完,方明曦正要说话,张承学在她之前开口:“我也敬这位先生一杯。”
周睿刚放下空杯子,不得不在注视下又端起新的一杯,再次喝下。
方明曦看向张承学,他给她一个安抚眼神。
男人和男人喝,自然是要喝干净。张承学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找着各种由头敬周睿,后者大概很少喝这种宴会酒,拿起的杯子里尽是劲大的,不多时脸就红得吓人。
程总不发话,只笑着看他们闹,周先生想叫停却不好说话。
到最后,张承学还稳稳当当站着,周睿“唔”地一声捂住嘴,冲了出去。
周先生着急要去追,程总让人跟去照看,又喊人送周先生到卡座休息,宽慰道:“别担心,缓一缓就好了。”
人走了,程总也回休息室稍作整理,走之前佯怒嗔怪张承学:“他是要吐的天昏地暗,你倒是也不怕伤胃。”
张承学忙道无碍。
只剩方明曦和张承学,她搀了搀他,“没事吧?”
“没事,我酒量好是出名的。”他笑道,“再说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
张承学不让她见外,而后又道,“还要不要再找他喝?”
“再喝他就要进医院了。”方明曦说,“他从厕所出来看到我们肯定躲,算了。”
张承学说:“不喝就不喝吧。我看程总的态度,他们刚刚提的合作,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不了。他们话里话外很着急,我估计很看重这次机会。”
方明曦幸灾乐祸:“成不了就好,他越倒霉我越开心。”
张承学略感诧异:“很少见你这样。”
“恶毒吧?”她笑了笑,“没办法,他伤害我的时候也没对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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