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宋绰随秦宣前往四季坊。
“可问出结果了?”一进厢房,宋绰便急问着。
应多闻笑了笑。“他能不说吗?”朝里头一指,就见那位姓赵的男人看似无外伤,但却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结果呢?”
“确实是张庭睿指使。”宋繁在旁搭了话。“之前叔昂就派人盯着他,他卖了那套头面之后,直接出城,却在出城之前被拦了下来,幸好叔昂早有防备,否则这下可就麻烦了。”
“他一向机灵。”宋绰也忍不住松口气。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宋繁冷冷地噎了他一句。“你说他很讨人厌,愈看愈讨厌。”
“……那是我们还没解开误会之前。”宋绰正还要解释,却见宋繁举起了手,示意不用再往下说,他已了然于心。“反正就这样,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宋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派出了一队骑队去接人了,估算最快两日,最迟三天内回京,至于姜大人也已派人暗中查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应多闻态度恭敬,全力配合,不只是七王爷下令所致,更是因为曾蒙他所救,趁此报恩。
“多谢。”宋绰估算着时。“就怕大理寺趁乱提早开审。”
“现在是本王主持大局,大理寺没有本王允许,敢审吗?”秦宣轻哼了声,压根没将大理寺看在眼里。
“那么,现在只能等了。”
“倒是你的案子……”宋繁低声问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官我也当腻了,不当也罢。”宋绰毫不恋栈,迳自揣度着到时候要传唤哪些人上堂作证,如何一鼓作气地扣住所有的人。
他只想快点让李叔昂离开大牢,他想要毫无顾忌地紧拥住他。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大理寺堂上,皇帝秦世渊携七王爷、八王爷坐在案后,大理寺卿何志恂和雍王爷秦宣则在案下共同主持大局,宋绰站在大堂右侧,看着狱吏将姜河居、染宽之和梁氏、李叔昂给带上,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李叔昂,直盯着他略显消瘦的颊。
直到其他太府寺、都察院等人和张庭睿、洪儒一、晏浩济都进了大堂,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才收回了目光,望向似笑非笑的秦宣。
秦宣回过身面对秦世渊作揖,“皇上,罪犯与证人皆已上堂。”
秦世渊轻摆着手,秦宣随即面向跪在首位的姜河居,道:“姜河居,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罪臣无话可说,罪臣全都认了,求皇上恕罪。”姜河居低垂着脸,随即趴跪在地。
“启禀皇上,太府寺卿姜河居已坦承将奉宸库珍宝慰问团为市买司采买之酬,再将应为支付之酬私吞,也已在姜府里查出银饼一万两。”大理寺卿何志恂话落,堂外随即有狱吏将一口口木箱抬进堂。“皇上,此乃下官亲自点算过的银饼一万两。”
木箱一开,里头盛装的果然是一锭锭的银饼。
“皇上,姜河居以奉宸珍宝抵充官银一案,扯出案外案,此案是市买司主事梁宽之之妹,右都御史宋绰之妻梁氏收贿牵线,使李家牙行与市买司契作,以一石三两高价收购一石五百文的粗米,梁宽之借此图利其妹与李家牙行,而李家牙行则以从姜河居手中所得之奉宸库首饰贿赂梁氏,此案工部给事中早已知情却未上呈,恐是宋家连成一气,伙同李家牙行私占皇库宝物,还请皇上明鉴。”何志恂说完,立刻差人搬进了一箱珠宝和市司的采买单,当然也包括从李家牙行里搜出的蓝翡翠头面一套。
梁宽之和梁氏早已吓得跪在一块发抖,就连向宋绰求救都不敢。
一开,里头琳琅满目的珠钗玉簪,全都是出自宫中金作坊打造。秦世渊大略看过一遍,目光落在跪在最末的李叔昂。对他而言李叔昂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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