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南宫弦端着托盘在内室外头来回踱步几圈,经历一番挣扎过后,挑帘走了进去。
夏浅汐刚醒,瞅见青瓷盅内乌沉沉浓重的药汁, 眉头一蹙,“这是何物?”
南宫弦端起药碗作势要喂她, 含糊开口:“这是何御医给你开的补药, 养身子的,快些趁热喝了吧。”
夏浅汐点头, “夫君费心了。”
母亲刚过世那会儿,她伤心忧虑晕过去两回,后来留在家里全心照顾爹爹, 身子一直不大顾得上,南宫弦心疼她, 帮她分担不少事,补品也时常叮嘱她吃着。
夏浅汐不疑有他,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下。
“好了,喝完了, 我也该起了,叫子栗进来给我梳头吧。”她擦着嘴角道。
南宫弦应声,端着空药碗出了房门, 闭眼轻嘘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他早上特意去问了何御医,御医说她面色不好身子虚弱, 现下是不宜要孩子的。
这碗药其实是,避子汤。
孩子的事,还是等她身子调养好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早膳后,何御医过来给夏浅汐请脉,交代了几句,写了补方交给南宫弦,差人去宫里的太医院抓药。
避子汤也是另外配备了一份的,里头用的全是温和的药材,不伤身子的。
晚上歇下时,南宫弦仰面躺着,定定望着上方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安静半晌,夏浅汐藏在锦被下的玉足碰到他的脚踝,慢慢往上勾着磨着。
“痒!”南宫弦哼笑出声,往一旁挪了挪。
见他不为所动,夏浅汐便又缠上来,一双如藕玉臂环住他的脖子,低头亲过他的唇,继而往下,吻上他的喉结。
南宫弦心尖猛地颤动,身上被她撩拨得火起,但脑中尚存一丝理智,扶着她的肩膀推开些,哑声道:“昨晚上已经要过了,今日还是缓一缓,早些歇着吧。”
夏浅汐看着他,眼中的期待暗下去,径自翻个身侧躺着,酝酿一会儿才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厌倦我了?”
声音中透着隐约的委屈,平添一抹娇怜。
南宫弦只当她是在使小性子,低笑几声,认真道:“什么厌倦不厌倦的,都老夫老妻了,我这不是怕累着你了么。”说着扳过她的身子,笑意散在柔和的嗓音里,“怎么净胡思乱想了,我满心满眼都只有你,何时看过别的女子,我就这么让你信不得?嗯?”
夏浅汐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服帖,抬起头凝睇着他,双眸晶亮,“那我们要个孩子吧。”
南宫弦握住她的手,浅笑道:“孩子的事不急,等你身子好些。”
说罢不等夏浅汐张口反驳,飞快覆身上来,吻住她娇美的樱唇。
不一会儿,两人的寝衣丢得到处都是,床榻凌乱不堪,蜜合色鲛绡纱帐如水波云纹一层层荡开,暧昧纠缠的呼吸高低起伏……
次日,南宫弦又喂她喝了一盅“补药”,两人在饭厅伺候夏立德用完早膳,侯府的人过来传话,说通州宣平侯府世子顾文昭与其妹顾念生来京,侯爷叫他们夫妻二人速回府中待客。
两人商议之后,留下几个妥帖的人照顾夏立德,便乘坐马车回了靖南侯府。
“侄儿跪请姑母、姑丈大安。”侯府正厅,顾文昭与顾念生跪在正中间的蒲团上,向顾佩蓉与南宫珏请安。
“你们兄妹二人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不必多礼,起来吧。”南宫珏道。
顾氏笑问:“文昭,春闱在即,你书读得如何,可有把握?”
顾文昭起身恭声道:“回姑母的话,侄儿资质愚陋,幸得父亲与夫子悉心教导,进殿试应不在话下。”
“我儿出息。”顾氏笑道,“虽说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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