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倒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他和宝儿的孩子。怀孕生子本身就是受罪的事情,待到生产之日更是鬼门关徘徊, 就连他母亲当年生他都差点撒手人寰, 更何况宝儿还是个双儿?双儿产道狭窄,承欢已经要仔细准备;若是生产, 岂不是要将那窄道给完完全全撕开?
他宁愿没有子嗣, 也不愿让宝儿受这样的苦头。
沈瑞卿还全然不知大哥都考虑到了哪儿, 像个蚕宝宝一样缩在铺满了软垫的椅子上。他还直不起腰,因而喝汤都是捧在手里,像个猫儿一样舔舐着勺子。察觉到男人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他也会稍稍抬起头来,再眨巴两下圆润的大眼睛。
“哥, 你当真十天都在府里陪宝儿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嗯?那个……自然是当真, 难不成还骗你?”唇角的笑意就未曾散去, 沈暄伸出手帮他撩了撩耳畔的发丝,“宝儿刚刚嫁给大哥, 大哥自然要好好的陪一陪宝儿才行。”
“那铺子里呢?”沈瑞卿歪了歪脑袋, “我看掌柜那边好像又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样子……”
“大哥又不是不给他们发银钱,你担心这些做什么。”男人失笑, “况且夏日本就是淡季, 其实铺子里已经闲得很了。剩下的人手都还在外面走商, 等到回来的时候才忙呢。”
那碗鸡汤已经见了底, 沈暄便帮他放回了桌上, “左右你放宽心便是,大哥不至于连十日空闲都腾不出来。有想去的地方吗?”
“瑞卿都起不来身, 还出去呢……”他扁了扁嘴,许是又想到昨天糟的那些罪,软软地瞪了男人一眼。刚好此时小笼包给送了过来,沈瑞卿也就懒得再理会那个拼命折腾自己的男人了,夹着汤包小口小口的吸起了汁来。
但他到底也不饿,吃了五个就饱了,其余的粥菜都不肯再吃,就想去院子里躺着晒晒太阳。沈暄于是也放了筷子,让下人去库房里搬了个老爷椅出来,又亲自在椅子上铺了两层冬日披的狐毛大裘,罢了才将宝儿从屋里头的椅子上抱起来,轻轻的放到老爷椅子上。
太阳有些大,因而沈瑞卿是在树底下躺着,身旁还支了个大伞帮他遮遮。沈暄又让丫鬟搬了小桌和自己坐的椅子,待茶水点心都备齐之后才同他一起坐在了院子里。
沈瑞卿在老爷椅上晃荡的很开心。
他也不困,就半眯着眼睛瞧瞧蓝天白云。时不时的还有鸟儿从头顶飞过,实在是悠哉的很。院子里的猫儿也溜了出来,旺财最亲他,一下子就蹦上了椅子,垫着脚尖在椅把上走了一圈,然后就试探性的朝宝儿肚子上踩了踩。
沈瑞卿此时看它可比看大哥要顺眼的多,当即就伸手揽住了猫儿。沈暄在一旁抿着茶水,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不打扰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旺财也很喜欢他,寻着他柔软的小腹便坐了下来,将自己圈成一个圈,伸了个懒腰便睡了。
“突然闲着……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宝儿缓缓的吐了口气,索性将鞋子都踢了,光着脚踩上了狐裘的软毛,“若是哥没乱折腾,说不定瑞卿还能有力气出去逛逛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略有不适的蹭着脚趾头,“大哥真是坏人……”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宝儿便不会这般难受了。”他抿唇轻笑,“现在还肿着么?昨日擦的药膏还有些用吗?”
“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是怀里还有个睡着的猫儿,沈瑞卿差点都要爬起来去打他了,“哪有你那样上药的?你……你那是上药还是折腾人?那么凉的薄荷膏,居然塞一罐进去……还,还说要帮瑞卿捣开。你这坏人!我不同你好了,听说祁裴考了功名,这几日要回来当官了,等他一回来我就去寻他!”
腮帮子的都气的鼓了起来,他愤愤的撸了两把猫毛,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但也不肯再同男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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