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殿差遣。
冷雨吟,子煦吩咐完,脑中浮现出她总浅笑的样子,从来不要求不拒绝,心里泛出淡淡的愧意。一抬头,自己心头的望霁,对他怒目而视,脸色因为愤怒而发红,他们无话不谈,这会儿她怎么钻进死胡同,道理都说不通呢?
望霁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他跟前,“是,西南的百姓可怜,若是纳青嫔能救他们,就去救吧,可皇上既然发了誓,就不能不守。”
“你想我怎么守?”子煦一手撑住下巴,心头隐隐的不快。
“既然做不到没有旁的妾,那么我要做正妻,皇上废后重新册封吧。”边说边又抬起头,“我的要求本就在那儿,任你挑一条自己办得到的。我从锦城千里迢迢跟着你来到这儿……”
茶盏掷在她面前,碎了一地渣子。“你是我的晴妃,我只恨不能让全天下知道你是我心尖上的人,除了皇后,整个后宫没有人地位比你高,就连她,也迁就你让着你,但你好好想想,自己担不担得起这个封号,整天小肚鸡肠都在算计些什么?初雪呢,叫进来。”
“我本来只是山间的一个猎户,不知诗书不知礼仪,本就不想要什么地位,也不想做什么晴妃,因为你心心念念让我来,现在不过多久,厌了吗?还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望霁说的话开始戳心了。
初雪在望霁身后磨磨蹭蹭,不愿近前。
子煦指指她,“伺候你们家主子回去歇着。晴妃,你跪安吧。”
跪安,这是子煦头一次这样要求她。她整个身子伏在地面,连额头都触到坚硬的地面,不知多久,被初雪从地上扶起,看到的天、地、人影,都是旋转隐约的。她气极了,浑身发颤。低头看举到自己跟前的右手,来到京城,她几乎丧失了自己所有的灵力,现在,即使屏住呼吸和意念,指尖大概也只能现出短短一截爪子,她太虚弱了,不知不觉中,连杀他都办不到。
“娘娘,别气坏了。我方才听到御书房外的宫女说了,皇上根本就不喜欢青嫔,是奴婢莽撞了,应该问清楚了再告诉您。今天皇上召青嫔来,就是要提前给她立个规矩,原话虽然不是亲耳听到,可青嫔出来时的样子奴婢亲眼见到了,但凡皇上稍微温存些,她断不会那样,您别气了。”
“有什么不同吗?”望霁的神情突然空洞而茫然,一个青嫔算得了什么,可她引出子煦真实的样子。
无论初雪怎样相劝,望霁只静静坐在梳妆镜前。她的手一直按在抽屉的雕花面上,那里头,有灵狐皇族灵殿上供奉的妖刀,那把老祖宗传下的刀,能够代替她的利爪,剖开他的心。
这一夜,子煦不出意外地没有宿在昭阳殿,听说去交泰殿探望过皇后之后,他独自回到飞霜殿。两座宫殿间的半月门被关上,这是他的态度。
坐了一夜,双眼黑了一圈,脸色却越发白皙,待到天色微明,望霁招呼初雪为她梳洗。
初雪手上不紧不慢地忙着,透过镜子观察她的眼神却灵巧得很,“娘娘,您要干什么?一夜没睡,又不用去给皇后请安,这么早去哪儿?”久久都没有回应,她看一眼镜子,望霁低头冷笑,笑意冷彻肺腑。“娘娘!”
见头发盘好,望霁又往头上插了个琉璃簪子,对着铜镜摆动了几次头,才显出满意的笑容,“还把那件红色的大氅拿来。”披在肩头,从竹径中走过。
飞霜殿的宫人们见到她早早来到皇上寝殿前,有的担忧有的欣喜,忙让人进去传话。
里头顿了片刻,“让她进来。”子煦的声音早已透过窗棂传出。
望霁脸上挂着笑容,不是御书房中的冷笑、也不是浓情蜜意的甜笑,而是如同初见时微微一笑,踏进寝殿。
子煦显然刚醒,坐在床边,看到她时一滞。
“我来帮皇上更衣。”从侍女手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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