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竭力压制着翻涌的悲伤,哽咽地说道:“你帮我告诉他,在他决定把小惜当做是领养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一辈子,他只能是养父!”
“而我……”稍作停顿,她吞下哽咽,似下了决心般说道,“我是小惜的妈妈,这是不会变的事实,在小惜心中,也是如此。你再替我谢谢他,谢谢他把小惜照顾得这么好,以后我会照顾好小惜,请他不必担心。”
丢下这番话,穆黎拄着沙地站起身,因为坐得太久,她起来得很是艰难。
罗赫木讷地坐着,没有出手相扶,只是在穆黎终于站稳之后,他问了一句,“你会原谅大少吗?”
穆黎愣住了,她本要转身离去,因这一问顿住了步伐。
她会原谅他吗?
在心底,穆黎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是,无论她问多少遍,她都找不到答案,甚至,连原谅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像一个遗失了味觉的人,从此以后,再尝不到人世间何为酸甜苦辣,何为喜怒哀乐的滋味。
许久,穆黎都没有回应,罗赫埋下头去,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您想带走小惜,大少一定不会阻拦,甚至会为你们安排好往后的生活,他不敢求您原谅,我也不再替他多问。
“只是,在您带小惜离去前,请您抽空去一趟后山吧。大少总是喜欢站在书房的窗前看后山,您去那里看一看,或许会明白些什么。”
……
通往梨花溪的沿海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车被包围上前来的一两白车硬生生拦下。
蔺易胜坐在车内,他如何都没有想到,陶诗宜竟然会有明目张胆阻碍他的一刻,甚至是站在他车前,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
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蔺易胜咬牙,摔门下车,阔步走向陶诗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将她甩到了道路的一侧。
“啊!”陶诗宜尖声叫喊,或许是因为蔺易胜动作太粗鲁,弄疼了她,亦或许是被蔺易胜的态度逼疯。
她站直了身子,追上前,再度挡住了蔺易胜的去路,“你要去干什么?还嫌那个残花败柳的狐狸精害得不够吗?”
“啪——”始料未及的一记耳光打下来,切断了陶诗宜的质问和咒骂,陶诗宜也被打得蒙圈,她不敢相信,蔺易胜竟然动手打了她?
等她回过了神,却发现蔺易胜给过她一记耳光之后,竟然又坐回了车里,甚至再度发动引擎继续前行?!
“你今天别想走!你哪儿都别想去!”陶诗宜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双手按在车头上,发疯一般地堵住蔺易胜的去路。
两人目露凶光,就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一般相互瞪着。
陶诗宜的脸颊还在如火烧一般地疼痛,她微微喘息着,宣誓一般道:“蔺易胜,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现在是蔺家家主也好,还是普通的世家少爷也罢,我只认你是我的丈夫!
“既然是我的丈夫,你就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就算我承认你是蔺家家主,可你要弄清楚,家主这个位子,也是因为娶了我才坐上去的!
“你要是想过河拆桥,我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任你为所欲为!我既然能把你推到家主的位子,也能让你摔个粉身碎骨!”
车内,蔺易胜怒恨地回瞪着陶诗宜,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这些年来过得都是窝囊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出头了,居然还要被一个女人威胁?
他不屑地扬起了唇,怒视着陶诗宜灼灼的双眼,忽然车子就往后倒退。
陶诗宜未曾料到,身子往前倾,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才不至于摔倒。
然而,就在她站稳,并且以为蔺易胜倒车是回心转意要调头离去之时,那辆黑色的车子就像着了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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