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花生紧闭的嘴巴松开,有什么东西从它的口中掉落出来,穆黎模糊的视线随之瞧去,不够清楚地看见那是一个小小的药瓶似的东西。
已经有人捡了起来,惊叹地说道:“太太,是一个喷雾瓶!气喘的救命药剂!”
穆黎模糊不清的视野顿时就清晰开来,她一把夺过那瓶药剂,近距离地呈现在眼底,果然就是那日在医院与陶诗宜争执时,陶诗宜气喘突发所用的救命药剂!
所以是——
电光火石之间,穆黎感觉到了事态的发展以及严重性,她霍然起身,不知是在对谁却目标清晰地吩咐,“无论如何,必须要留下小狗!”
说罢,她握着那支药剂乱步地往四周行走,可她只看见梨花溪庭院的绿荫景象,看见粘在枝叶上的露水还没有完全的蒸发,看见晨曦穿透露珠所散发出的彩晕,像是一个个七彩的泡泡。
她看不到陶诗宜,四周没有她的影子。
错乱的步伐在草坪上迈开,猝不及防地,她踩到了一个东西,硬硬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待低下头去看时,一道微弱的银光反射进她的眼底。
那是一把刀子,被她踩中的地方是刀子的把手,露在外面的是染了血的刀刃,刀沿锋利的一侧在晨曦的照射下散发出银光,微弱地闪烁着,反射在她的眼底。
就是这把刀吧?
花生肚子上被捅开的那一个血流不止的口子,就是被这把刀刺破的吗?
穆黎再次惶然地看向四周,除了植被,依旧没有人影。
她继续向前走,顺着草坪的斜坡往下走而不自知,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握在手中的药剂瓶。
走着走着,忽然,她的步伐顿住,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惶然的神色已变得苍白——
那是躺在草地斜坡的最低处,一个已经不会动弹的女人,仰面朝天,双目圆瞪,双唇微张,就像是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穆黎扭头就走,越走越快,步伐也愈发凌乱。
“太太。”
“太太。”
……
沿路上,家佣见到她都和她招呼,可她无暇顾及,径直地走回了别墅,更是冷静地拿起电话,“你好,这里是梨花溪,这里发生了意外,烦请你们过来一趟。”
家佣站在她的身后,个个都是满脸的疑惑和惊讶。
待她挂断电话,又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她站起来,对家佣吩咐道:“有没有监控可以录到庭院里的画面?”
家佣还在愣神,面对突来的提问,有些不能反应。
“有没有监控庭院的录像?这里难道没有设置监控录像吗?”
“有,太太!”家佣立刻醒过来,连忙答道,“屋子公用的区域都有录像设置的,太太需要,我这就去调!”
然而穆黎却是制止,“你不要去!带我去!”
“是!”
随着家佣一路来到了监控录像调取的小屋,穆黎却不允许任何人动屋内的机器,她吩咐人去搬了个椅子过来,自己守在监控小屋的门口,不再允许任何人靠近。
她必须要确保在警方到来之前,监控不会被任何人接触到,虽然这里是梨花溪,她相信蔺瑾谦选择留在身边的人不会有问题,可是为求万无一失,她必须小心翼翼。
因为她始终记得,青峦山后山命案,本该有的监控录像却在案发当晚被损坏,为了保住清白,为了还原事情真相,她必须守着。
同时,她还需要一个足够安静的空间,让她能够思考,推测在她抱着蔺惜滚下斜坡的这段期间,草坪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现在的后果?
当警方到来,在查看录像之前,她才能够讲述出最基本的事迹。
等待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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