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就算自己走上的是绝路,也还在努力为他的妻子辟出另外一条生路,如今却被抛弃,他值吗?
不值,都不值,罗赫也不值……
……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轻轻地覆上了小腹。
黑夜之中,她瞥见在姐姐坟墓不远的一端,另外一座无字墓碑在月色下格外凄凉。
她知道,那是一座空坟,罗赫当年就是把她带来的这里,让她亲眼看见姐姐的坟墓,也亲眼看见了这一座空坟。
闭上眼,耳边罗赫悲愤的话语在这清冷的夜色中还能清晰回荡——
你还以为是大少害死了你姐姐吗?如果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把她藏在这里?为什么要在旁边立一座空坟?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为了替你姐姐报仇,他做了太多错事!就连他的妻子都遭到了迫害!你知道这座坟里埋葬的是什么吗?是他的良心!是他的愧疚!是他的灵魂!
……
深夜的青峦山不得安宁,陶诗宜的意外死亡引起了陶家的不满愤怒,在接到电话之后,半个小时就冲到了青峦山,一闹就没有消停。
最令陶家人气愤的是,作为陶诗宜的丈夫,蔺易胜自始至终竟然没有表态,不管他们有多悲伤、多愤怒,他都淡然地坐在椅子里,平静的神态看不出半丝的悲伤。
他显然不像是一个失去了妻子的人,亦或是失去妻子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别人不清楚,再不过就是猜测,但蔺易胜心中明白,对于陶诗宜的死他多的是庆幸,是很不该,但他不想自欺欺人。
陶诗宜死了,不论是短时间内还是长远看去,他都不需要顾及现有的婚姻,更何况,陶诗宜那个女人本就心狠,城府颇深,留她在着,不知要为阿黎带去多少烦恼。
“阿胜,你表表态啊!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作为宗亲长辈中最年长的贤伯激动地喊,他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
旁边的人间贤伯发言,也跟着催促道:“是啊,不管是诗宜的后事,还是对梨花溪的追究,你作为家主,总得拿个主意才是!”
会客厅内终于安静下来,陶家人也不再吵闹,屏息看着蔺易胜,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蔺易胜默了几秒,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诗宜死得意外,我没有任何准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但是,警方已经明确地给出了结论,诗宜的死纯属意外,非要追究,也是一条狗造成的——”
“这样的说辞也值得相信吗?”话未说完,陶家兄长陶俊逸就不满地打断,“一条狗能害死诗宜?简直好笑!”
“大哥,不管信不信,证据就摆在那里,更何况,是诗宜先拿随身的刀子捅伤了那条狗——”
陶俊逸抬手,制止了蔺易胜的发言,冷笑着环视四周,最终与陶父对视,“把杀人罪名归到一条狗头上,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我们陶家就这一个宝贝千金,不必我父亲表态,作为大哥,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誓死也要替我的妹妹讨个公道!”
陶俊逸撂下了狠话,蔺家宗亲更加满面忧愁,纷纷看向家主位上的蔺易胜,渴望他能出言安抚。
毕竟,蔺家再经不起斗争,无论是内部的,还是外界的。
然而蔺易胜不为所动,他站起身来,神色却是毅然,“诗宜不仅是你们陶家的千金,也是我蔺家的少夫人,倘若真有冤情,不需要你们陶家出面,作为她的丈夫、蔺家的家主,我也会弄个水落石出!”
“但是!”蔺易胜顿住,浓黑重眸忽而暗沉下去,透着不容抗拒的决然,“现在蔺家内部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再加上诗宜只会越来越乱,事情必须一样一样地解决!
“除非你们希望蔺家过不了这一次的纷争,那么诗宜的死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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