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满怀期待:“这么多高手,看来接下来的‘魔兽大战’一定很精彩。”
华泰崂在一旁冷笑道:“想多了,九哥刚介绍的这些都是‘空谷足音’队的,客队那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这就叫没有最弱,只有更弱!”
西都大学重视体育的传统营造出浓厚的运动氛围,校园里喜欢踢球的男生很多,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为了向女生们展示自己的条状背肌和块状腹肌,上场不到五分钟就会脱得只剩一条短裤;还有三分之一在平时专攻各种花式动作,比赛时不秀一下就浑身难受,经常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突然用双脚交叉运球,或者来一个前空翻,偶尔还会摔个仰八叉,让对手摸不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确很用心很投入地在踢球,可惜只有激情而无常识,不是背后铲球就是用手带球,幸好以无与伦比的参与精神感动了裁判,才不至于经常被罚。
在大量经费的支持下,西都大学的体育教员们个个又白又胖,也在西都体育界混的有模有样,还出了几个省一、二级足球裁判,不过除了那些圆滚滚的肚皮有点像足球之外,基本上找不出其它能跟足球扯上关系的特征。这种级别的友谊赛是请不动他们的,看在裘比轼的面子上,才来了位快退休的老教员当裁判,反正对于这场比赛来说,专业水准并不重要。这位老裁判的活动范围小得可怜,主要集中在看台中央下方的藤椅上,眯着眼睛喝着茶,不到上厕所的紧要关头决不挪屁股,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如何判断是否犯规。只有霍九建看出了门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不变应万变,是裁判的最高境界。”
各项要素都决定了这场友谊赛必然与任何一场在这片草坪上进行过的比赛一样,索然无味,平淡无奇。大部分观众也明白这个道理,安静地坐在看台上,嗑着瓜子喝着饮料,情绪稳定得如同在看肥皂剧。场外有个长着“囧”字脸的高个男生开起了赌盘,“空谷足音”队让3球也没一个人押“西边太阳”队胜。倒是零零星星的死忠粉还在激情满满地摇旗呐喊,支持“空谷足音”队的希望能大比分获胜,支持“西边太阳”队的祈祷出现奇迹。可无论他们多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地撕心裂肺,球员们就是始终如一地似行尸走肉般游来荡去,仿佛在用一台286电脑播放高清默剧,节奏缓慢,动作诙谐。
怪诞的画面中,一个与之格格不入的身影引起了郑能谅的注意。那是“西边太阳”队的门将,弓身挡在球门前,眼睑低垂,岿然不动,犹如一条静候猎物的巨鳄,又似一尊谛视众生的大佛。虽然对方一直未能组织出有威胁的进攻,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任汗水爬满额头又顺着脖子淌落,注意力始终锁定在那颗足球上。这一刻,郑能谅觉得,整片绿茵场上只剩一人、一球。
“那个门将是谁?”郑能谅指着他好奇地问华泰崂。
华泰崂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有点眼熟,不过叫不出名来。”
“耿志寒,国际法系大一的,前不久刚加入校足球协会‘星足社’,球痴一个,耐力相当强,技术也不错。”运动达人霍九建如数家珍。
“我看这场上也就他对得起观众和这身球服。”郑能谅言语中透出敬意。
“咳,”谷二臻轻叹一声,“可惜这比赛的结局不是他一个能左右的,你看看他的队友们,个个没精打采心不在焉,摆明了来走过场的。”
阚戚智替他们解释道:“这些是聪明人,本来就是代替留学生院出战的,干嘛拼了命去帮老外挣面子?何况实力本就不济,还是临时拼凑的队伍,想赢简直天方夜谭,有这自知之明,索性顺水推舟,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郑能谅又看了一眼耿志寒,道:“那我倒更欣赏这个不聪明的人。”
“人家用你欣赏?”阚戚智说着伸手朝远处点了点,“瞧那边一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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