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打击自然最多。对袭击者而言,你块头大不是错,错在不该胳膊肘往外拐,帮“老外”守门守得那么卖力;站错立场固然可恨,更可恨的是你个愣头青居然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简直没天理;不过鲜花插牛粪也不是关键,最要命的还是因为你块头太大,碎石块不是不长眼,只是有点近视,谁叫你比别人更容易瞄准呢?于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砖头正中耿志寒的后脑勺。
一群歪戴帽子反披制服趿拉拖鞋的人出现在林荫道上,屁股后面洒了一路的扑克牌。袭击者一哄而散,阚戚智和谷二臻拔腿就要跑,被华泰崂一手一个拉住:“傻啊,闹事的又不是我们。”阚戚智回道:“你才傻呢,保卫处的人还管你闹没闹啊?”华泰崂愣了愣,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能谅和霍九建也飞奔而去,却是朝着与他们仨相反的方向。戴珐珧楚楚可怜地蹲在一片狼藉的跑道上,身旁躺着不省人事的耿志寒,见郑能谅冲过来,嘴巴微张却又合上。郑能谅朝她笑着点了点头,二话没说从地上扶起耿志寒,弯腰一背,轰的一声被压了个狗啃泥。
“该!争功逞强的下场!”霍九建叉着双臂骂道。
郑能谅狼狈地从耿志寒身下钻出来,自嘲道:“唉,我只顾在美女面前展现英雄救英雄的豪情,却忘了英雄乙比英雄甲重几十斤的客观事实,教条主义害死人啊!”
“枉我一身肌肉,竟无用武之地,”霍九建鼓了鼓肱二头肌,对郑能谅说,“咱俩兄弟一场,不跟你抢头功了,你继续背你的伤员,我就委屈一下,负责伤员家属了。”说着,他朝戴珐珧使了个眼色。
郑能谅一把拽住他的腿:“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搭把手来。”霍九建这才笑着扶起他,两人一起架着耿志寒前往校医务室——一个令学生们闻风丧胆的地方。
刚进大学不久的一次宿舍聚会上,谷二臻跟霍九建比拼酒力,一败涂地,烂醉如泥,大伙都以为他酒精中毒了,连忙抬着他去看医生。路上谷二臻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去……去哪?”冉冰鸾说:“当然去校医务室。”谷二臻瞬间回光返照似的瞪大双眼,须发皆张,一把扯住冉冰鸾的衣袖,挤出两个字:“校……外。”
西都大学校医务室的护士们年纪轻轻,却似乎都已看破红尘,上班时间总是板着个脸,比灭绝师太还要苦大仇深,下起手来也比倚天剑更摧枯拉朽,一针过去,不戳到骨头不罢休,只要针头够长就能扎个对穿,更要命的是人体穴位她们一清二楚,哪儿最疼就往哪扎,比小李飞刀还准。刚进大学那年打预防针,郑能谅就领教过这一项绝技,因为盗格空间的缘故,他坚持要求小护士戴好手套再给他扎,导致小护士满腔怨意统统凝聚到针尖上,假装不熟练地插了又拔拔了又插,让他体会了一把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感觉。
护士们的时间观念也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因为从她们对下班铃声的敏感度来看,可以保证没有哪个学生敢在下班前几分钟去打针。试想,万一针刚扎进屁股里还没来得及推药,下班铃突然响起,那么该病人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动手把针打完,要么顶着那根针管过一夜。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大部分护士还是会把正在打的针打完再下班的,至于会不会由于赶时间而不慎推错药或者将针头拗断在病人屁股里,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医务室里还养着一帮来路古怪背景神秘的老医生,不知是由于不服老还是耐不住寂寞,半百高龄仍坚持在一线,身手如何姑且不论,工作细致度绝对一流,经常一个感冒咳嗽看上三五个小时,最后神色凝重地告诉你“这个问题不太好说,先观察观察,明天再来做个全面检查”,吓得你冷汗直冒以为要英年早逝,回去提心吊胆一晚上,第二天一起床就活蹦乱跳了。其实这是老医生们妙手回春的体现,要不是他那一吓,你不出汗,感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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